他不明白他对着秦江昭谨小慎微,看她脸色,言听计从,究竟是何处惹了她,又抑或是哪怕他无错,她也……
秦江昭的眼睫不住颤抖,眼神有些闪躲,半天才又鼓起勇气,抬眼去看赵云琅。
赵云琅一只手臂紧紧将秦江昭箍在怀里,他左边的侧脸发热,没有多痛,却渐渐地激得他眼睛发红。
不想被看到这样的表情,赵云琅在秦江昭抬起脸的瞬间,把秦江昭按到了床上,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捉着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去,背朝向他。
他往日虽说霸道,又一贯在这上面强悍,但无时无刻不在克制着自己,小心翼翼地对待秦江昭。
秦江昭温柔之下掩藏的性子坚韧又倔强,一贯主导大权占据上峰,但他总觉得他稍稍用力,秦江昭就会受伤。
哪怕再生气再心烦,只要秦江昭在三步之内,他的脚步他的手臂都不会随意乱动。
捧在手里怕碎了,大抵就是这样的心情。
但此刻,他看着秦江昭有些屈辱地伏在他面前,他沉默地跪着,一言不发。
他的心头笼罩了一层灰霾,他在床上被他的妻子,厌烦地给了一耳光。
他想不开,心中的野兽就跟着出了笼,他安静有力又毫不留情地以他的方式质问她。
秦江昭想说些什么,他都不给她机会,若她尚且有余力可以说上几个字,他便发狠地无声拒绝。
秦江昭看不到赵云琅的脸,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她心中越发难过,赵云琅离她很近,又离她很远,他的手捉住了她的腰,但两个人的接触却少得可怜,她身上更是越发寒冷。
最后,赵云琅因为太过专注于与秦江昭较劲,忘了要避免遗留他的罪证。
秦江昭被折腾得狠了,赵云琅连喘口气的间歇都不给她,逼得她一波又一波地哭到崩溃。
她趴在那里,好像累到昏厥,没有了意识,但身体还在无不可怜地轻轻颤动。
如野兽般粗重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赵云琅略微冷静了下来,他披上外袍,下床用温水洗了干净的帕子。
回到金丝楠木的大床上,搂着秦江昭,一边轻轻按压她腰股之间的某个穴位,一边用帕子帮忙清洁。
二姐姐,是他一个人的。
是吧?
给秦江昭拉上了锦被,他把帕子放好,殿内灯火通明,他一只蜡烛都不吹,就这样又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