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嫣桃在一旁又问了一嘴:“你知道王爷去哪儿了吗?”
丝竹忙点头,“知道。”
但他又有些迟疑,“王爷,王爷他……”
秦江昭立马抬头看向他,沉声道,“说。”
丝竹咽咽口水,难为情道:“王爷,应该是去了秦府。”
“什么?”这下秦江昭愣住了,“他不会,这几日都在秦府,吃的晚饭吧?”
丝竹顿了顿,默默地点了点头。
秦江昭慌乱的心终于平定了下来,然后就只剩下了离谱,还有一言难尽。
正巧这时,之前派出去寻赵云琅的人也回来了,说打探到有人看见王爷进了秦府。
秦江昭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有些疲惫地摆手,道“辛苦了。”
然后,她叫嫣桃把赏钱给他们,一个人进了殿。
已经敢夜不归宿了,属于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他小时候,就天真到有些荒谬,她看他是,固态萌发。
第68章
秦江昭睡下得晚,在床上思虑了良久,还做了一晚上的梦,光怪陆离的。
她一会儿梦见小时候天真甜美的赵云琅,拿着画笔站在她家院墙前,一脸认真地端祥着,他画的那只额头上戴着“王”字的大猫;一会儿又梦见他在水里一脸死寂,缓缓放开手,被湍急的水瞬间卷走的画面。
她一会儿梦见那年,他刚搬到端王府,她鼓起勇气同他打招呼,被他警告躲着他走,她偷偷地哭了一场;一会儿又梦到了,大婚时他站在自己身旁,视线总是凝视着她,她心里甜滋滋的;一会儿,他看见夜明珠,又生了气……
天蒙蒙亮,秦江昭就醒来了,睡了一夜没有缓解疲乏,她感觉更累了,整个人还恍恍惚惚。
她坐在床上沉思,就算是小时候,赵云琅也是一个需要她投入很多关注的孩子,他对于情感的需求一直都很极端,要么没有,要么格外强烈,与之相应的,就是他情感上的投入。
秦江昭收拾好,难得的在早上,准时用了早饭,她强迫自己吃了许多,吃饱了饭,才有精力。
这日,正赶上国子监休沐,秦江昭吃过饭倒也不急,坐在外殿等赵云琅啥时候自己回来。
商行那边昨天就送来了坊好的羊毛毛线,毛线都是纯白的,干干净净,做好了脱脂的工序,也没有什么气味。
染色的毛线都还在晾着,没有送来。
秦江昭就拿着王府工匠给她做的织毛线的棒针,照着杂记一点一点尝试,她本就有刺绣的功底,看着编织的步骤倒也不觉得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