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脸色依旧沉静,但秦江昭看得出来,他分明嘴角稍稍翘了几分。
他开心,秦江昭便更开心。
四个人一边饮茶,完了一宿,天色渐白,才收了牌桌。
秦江昭后半场,赢得少了,虽说和她没那么认真玩也有些关系,不过她的牌也没有那么好到可以大杀四方、十局九胜。
倒是赵云琅后面,赢了不少。
不过,牌局结束,结算的时候,因为赵云琅前头输了太多次,他还是输钱的那一个。
他倒是不在意输钱与否,他和秦江昭把手里还剩下的金叶子都给嫣桃和丝竹平分了,嫣桃和丝竹这下又额外收获了一笔,也跟着他二人,更加开心了。
守岁过后,赵云琅和秦江昭在快天明时收拾了一下,就睡下了。
大嘴前一晚上守着打牌的四人,睡在了他们寝殿,虽说它昨夜比往日睡得晚了一些,但还是在它要吃早饭的时间醒来了。
它醒过来,一只鸟又出不了寝殿的殿门,就迈着大脚“吧嗒吧嗒”地走到二人床前,把头伸进床帐里面。
它见了床外侧宿的是赵云琅,也不客气,“邦邦邦”地用嘴戳了赵云琅几下。
赵云琅睡得没有那么沉,很快就醒了,他睁开黑沉的眼睛,沉默地与大嘴对视。
大嘴见他还不起身,张嘴就要叫。
赵云琅眼疾手快地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了大嘴的嘴巴。
他低沉着刚睡醒有些喑哑的嗓子,低声道:“别叫,是不是饿了,我带你去吃。”
大嘴被捏住了嘴,先是一愣,而后开始晃着脑袋挣扎了起来,但当它听到“吃”的字眼的时候,就整只鸟冷静下来。
赵云琅见它没有再叫的意思,才松开了双指。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枕在秦江昭脖颈下的手臂,披上外袍,带着大嘴出去了。
大嘴一出殿门,就快跑了几步,跑到了院子里面的那颗桃花树下面,屁股一撅,拉了一泼。
如此离奇的场景,赵云琅却是一脸淡漠,因为他也习以为常了,见怪不怪。
倒是大嘴拉完了之后,趾高气昂地往厨房走,神情颇为自豪。
赵云琅在它身后瞧着它扬着头,圆滚滚的背影,也不由地挑了挑眉。
秦江昭有意训练大嘴方便要找好位置,但大嘴毕竟听不懂人话,又是个直肠子,没有那么容易控制自己,所以这项训练一直进展得也不怎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