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顺利的翻墙入院,打开了正门,二十多人便悄摸摸的朝庭院深处行去。
“有匪人擅闯民宅,尽数杀了!”
众飞鱼卫刚行数步,便听到一声大喝,刹那之间便燃起了数十支火把,将整个庭院照的明晃晃的,好似白日一般。
带队的千户官连忙举臂示意停步,而后凝目四处打量。
只见庭院四周竟是影影错错的站着不下三四十人,且都是手持棍棒柴刀一类的凶器。
正对面十多人簇拥着一名灰发白须,身着淡青长衫的老者。
此时老者正用一双不怒自威的眸子,冷厉的注视着千户官。
“京都之中的匪类如此猖獗,竟敢冒充官兵,来呀!通通打杀了,明日一早,老夫自会与京兆府尹分说。”
“且慢!”
千户官闻言连忙踏前一步,自怀中取出一块刻有飞鱼卫的令牌扬起,高声喝道。
“吾等乃是飞鱼卫,奉命捉拿假儒裴路平,敢有阻拦者,皆以同谋罪论处!”
“莫要听他胡言,速速打杀了他!”
“杀匪啦!”
一众家丁护院在老者的指示下,也根本不管眼前的飞鱼卫到底是真是假,只管听令行事。
“慢着!慢着!”
就在双方即将大打出手的一刻,院门外突然传来急切尖利的喊声。
一听到这有些特殊的声音,带队的千户官便心说坏了。
果不出所料,随着跑动的脚步声渐进,几名戴尖帽,踏白皮靴,着褐色衣衫的东辑事厂番子抬着一名老太监便进了院子。
进到院子里,番子们将老太监放了下来。
那老太监先是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大腿,这才走到千户官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尖声骂道。
“瞎了你的一双狗眼,也不看看这是何处。裴大儒的宅院也是你这等卑贱之人可以进来的。速速给杂家滚出去,让你们管事的明日自到杂家哪里请罪吧。”
千户官任由老太监指着鼻子骂完,这才后退一步,躬身道。
“敢问公公大名?东辑事厂内任何职?”
“哼!杂家的名姓也是你个贱种能知晓的!”
“本官乃是奉指挥佥事沈大人命令行事,东辑事厂虽有监管飞鱼卫之责,却无指挥号命之权。公公此言却是有些越矩了。”
千户官不卑不亢,有理有据的回道。
“你…你…你个挨千刀的…”
老太监被千户官呛的浑身直抖,目光忍不住朝裴路平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