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顾不得脚上传来的剧痛,弓弦之上的灵力飞矢消散,灵力灌注长弓,弓身和弓弦立刻散发出莹莹光晕。
“去死!”
弓身被当做长枪,扎向地面。
这含怒一击施展的快捷无比,地面在注满了灵力的长弓面前,好似豆腐一般被轻易的扎破刺入。
只是…这地面未免太…松软了吧!
长弓几乎不受阻碍的扎进地面,独孤长弓本人则是因为重心和惯性,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前栽倒。
“进去吧你!”
项言非被周怀瑾送出地面,出现在独孤长弓身后,抬起一脚揣在他的屁股上。
陷地术仍在发动,作用范围内的泥土像流沙一样松软且有极强的吸力。
独孤长弓连人带弓扑倒,连呼喊都没来得及,瞬间就被吸入地下。
“连战两场还真有点累了!”
沈轩活动着身体叹息道。
“臭不要脸!”
钻出地面的周怀瑾和俞子祺异口同声道。
“之良抓紧时间让下一个进来,早饭还没吃呢!”
沈轩没理会二人的鄙夷,对张之良催促道。
张之良闻言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沉吟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叫人。
左凌云落败还算说得过去,毕竟修为实力摆在那里,外面的那些人即便猜到了真相,没有实据的情况下,只能暂时保持观望。
可独孤长弓却是不同,论实力并不弱于剑心破碎前的沈平常,结果仍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落败,这说出去谁信?
再想如前两次似的把第三个人独自忽悠进来,只怕是不太可能了。
走到大门外,张之良对着依旧未见人影的空荡街道拱手说道。
“独孤长弓已然落败,正在本司修养疗伤。可还有人挑战否?”
和之前几乎相同的话语,只是把名字换了一下,张之良也是够敷衍的了。
可如此敷衍的话语却是在长街之外掀起了一阵波澜。
“独孤长弓败了?怎么可能?”
“其中必有蹊跷!”
“蹊跷个毛啊!肯定使诈了。否则凭独孤长弓的实力境界,怎会败的如此之快、如此的悄无声息!”
“那怎么办?若第三人进去还是如此状况,今日岂不是白忙乎了!”
“话说第三人到底是谁啊?难道比独孤长弓还要厉害?据我所知,独孤长弓三年前之所以没参加修行大比,是因为要突破第三层后期,如今三年过去,妥妥的第三层大圆满境界。若比他还要厉害,岂不是要第四层境界。”
“要我说,不管第三人是谁,都不可再让他一人进去。必须多派几人跟着,也好做个见证。”
“干脆就在大门前打吧,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盯着,那沈平常还能搞出花样来。”
“有道理!”
众人商议妥当,立刻便有人遥声朝张之良喊道。
“第三场比试我们要求就在你们靖平司大门前,如此也好有个见证。”
果然!
张之良心中苦笑,早就猜到这群人不好忽悠,如今却是如何是好?
心中正思量间,便听到沈平常在院子里吼道。
“爱打不打!不打滚!滚——滚——滚…”
沈轩这一嗓子吼得可是用出了洪荒之力,喊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余音淼淼。
竟是在空旷的街道上产生了回音。
“沈平常!你这是坏了规矩!你就不怕遭到修行界所有宗门的声讨吗?吗——吗——吗…”
顿时便有人怒了,当下也是将灵力灌注在声音之中,嘶声训斥道,同样也在街道上产生了回音,竟是勉强与沈轩的那一嗓子拼的势均力敌。
院子里许久没有动静回应,众人心中舒畅了许多,嘿嘿!怕了吧!理亏了吧!词穷了吧!让你嘚瑟!让你嚣张!
院子里,十三道统管除在外面接客的张之良外,十二个人七手八脚的将沈轩死死按住,重点关照的就是他的嘴巴。
“你小子苟在京都里逍遥快活,我们却还要奔赴各地打开局面呢。若整个修行界都让你给得罪死了,我们还怎么开展工作?”
“就是就是!赶紧把他嘴给堵上。”
“我草!随便撕块布条就行了,你怎么还脱袜子?”
“袜子堵嘴效果最好,带眩晕的,我试过!”
“我觉得内裤更好。”
有人提议道。
“那你倒是脱啊!”
“还是用袜子吧!”
“放开我家军师,不然姑奶奶可砍人了!”
最终,沈轩被于秀娥挥舞双刀从众人手中救下。
眼见硬的不行,众人及时改变策略,开始七嘴八舌苦口婆心的劝导。
我们这帮干外联的多么多么不容易,哪里比得上你这种整日坐办公室还有美人陪伴的舒坦,就不能为我们多考虑考虑吗之类的云云。
“好啦好啦别吵了!小爷我就出去堂堂正正的打一架,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沈轩只感到好似有无数只鸭子加苍蝇加蚊子在耳边环绕,耳朵都快聋了,脑袋都要炸开了,一时气急脱口喊道。
“就这么定了,毕竟咱们靖平司今日开衙,总要打出一番气势来,涨涨脸面!”
“平常豪气!”
“平常威武!”
“平常加油!”
沈轩晃了晃头,朝身边的于秀娥问道。
“我刚刚说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