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款笑也一样!”
林溪不知该不该笑了。
谢意平看他终于有点活泛的样子,还挺得意,觉得自己当哥当的也算无师自通。
但他不知道的是,有些相似,并不是一定是血缘关系,长期生活在一起,也是会慢慢不分你我的。
“算了,你以后就知道了,”林溪顿了顿,对他们道,“是让你们陪我说会儿话是吗?”
两人点头。于是真的陪林溪聊起天来。
先讲了这几天的事,集团势力的全面倒戈、谢虞川的杀伐果断,节目播放量的增加、舆论的发酵,说是在林溪不知道的时候,赵充给他搞了套职业运营,下回见面准保要磨他。
林溪又向谢意平问谢家的豪门旧事,谢意平也都一五一十说,还是觉着不是外人。
最后还说起来,这两天气温升高,许多花一夜间开了,容城的好季节已经悄悄来到。
林溪看向外面,只掠一眼,对他们说:“我有些困了。”
叶玉茗立刻起身,谢意平本来不肯的,被拽了两下,只得也起来,跟着走了。
重归一室寂静。
林溪走去阳台前,朝外望,看见远处几树白的、粉的玉兰开了苞,缀在枝头,十分好看。
有人将外套脱了悬在手边,去摘最近的一枝。
林溪靠在那儿静静的看。
又过了一阵子,开门声、脚步声从身后响起来。
林溪握住栏杆的手指陡然收紧,却没有转身。
如果仔细看,他此时是完全静止,分毫不动的,像怕惊扰了什么梦境。
“溪溪?”
开了门,看人没在床上,谢虞川微愣,他朝里走,果然在阳台上逮到了人。
谢虞川眉头皱起来,穿这么少,还吹风。
他将东西放了,拿起披肩,快步去,从身后给林溪拢上,刚要说什么,忽而微微一顿,因他察觉到手指下的身体在轻轻的哆嗦。
谢虞川选择继续原本在做的事情,扶着肩膀让少年转过脸来,将布料掖到脖子下,让柔软的细绒蹭在脸颊边。
林溪不吭声。
谢虞川搂着他回屋,想着他这次吓坏了,大概又觉得自己在做梦,便捋了捋他鬓发:“嗯?怎么不说话?”
林溪却转而坐去床边,白皙的颈子垂着,眼睛看向床头的花。
一枝白色的玉兰。
他终于回过头,用双眼望谢虞川。
但说的是别的话:“外面和九厘哥一起的那个员工,我见过他。”
谢虞川:“……”
“那时候我刚来容城没几天,迷了路,他给我指路,还带我去了工厂改造艺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