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喝了药已经退烧了,今夜不会再烧了。”
李襄宜几番劝说之下,仁丰帝和皇后才安心离开。
直到殿内重新恢复平静,李襄宜才有时间仔细回忆她方才的梦境,前几日的梦做了到了醒来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是方才的梦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前往和亲的路上被一伙山匪劫持,关了一阵子之后竟然回到了皇宫,而山匪的首领竟然是新帝。
后面便是她先前断断续续做的那些梦了,新帝将她囚禁于宫中夜夜贪欢,她大了肚子之后被皇后一碗药灌下去,连着腹中的孩子一起命丧黄泉。
李襄宜先前想不通为什么她会做一些她根本不知道的梦,直到今日将完整的梦境拼凑出来,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可能不是梦,而是即将发生的未来,又或者说她真的经历过这梦中的一切。
不然从何解释她会对梦中男子的身体这般地了解,又是如何直到男女之间床笫之事,她还从未被教导过男女之事。
而那个孩子李襄宜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梦中那种一个小生命在流失的疼痛与绝望实在是太过于清晰,以至于她现在回忆起都觉得感同身受。
还有一件事情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就是,梦中的年轻男子是新帝,唯一能够名正言顺登基的人便是当今太子李盛,只是她的父皇仁丰帝今年春日里刚刚过了四十大寿,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太子继位呢?
她将梦境仔细捋了一遍,仍旧是没有一丝一毫关于皇位更替的记忆,想来是她被关在山里那个月发生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梦的缘故,李襄宜今夜刚将完整的梦境捋顺,第二日便没再发烧了,只是她退烧之后便咳得厉害,嗓子疼得似刀割一般。
“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李襄宜觉得自己的嗓子一阵锐痛,只能喝些温水润润。
“殿下,您都咳了一天了,还是叫太医来瞧瞧吧。”
李襄宜被喜鹊的话逗笑了,“你就饶了太医吧,太医可是今早才被放回去,他们不是留了药说吃上几日就好了,叫他们过来难不成还能早几日好吗?”
喜鹊也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了,“那奴婢叫小厨房给您炖个止咳润肺的汤,这咳下去嗓子都哑了。”
“也好,本宫这嗓子确实是疼得厉害。”
不知道该说喜鹊生了个乌鸦嘴还是该说什么,李襄宜的嗓子确实是越来越严重了,咳了几日后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用膳喝水都觉得是用刀子一遍一遍割着嗓子。
这一场病断断续续折腾了小一个月才好,李襄宜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先前做好的夏衫全都有些空荡了,给喜鹊心疼地整日要小厨房变着法地给她炖补品,势要将她这些日子瘦了的给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