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看到了隐在迷雾中的一双狭长的眼眸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李襄宜睁开眼看到的是喜鹊担忧的眼神。
“殿下怎么又梦魇了?明日奴婢还是给您将安神香点上吧?”
“嗯。”
李襄宜这才发现自己身子酸痛得很,好似被什么重物压了。
“殿下现在起吗?方才兆松告诉奴婢说王爷伤得不轻,奴婢瞧着那意思是想叫殿下去看看呢。”
“嗯?九叔怎么会受伤?”
“昨日王爷和世子那可是动真格的打了许久,据说两个人都受了伤,且得休养一阵子呢。”
李襄宜急忙起身,“这两个人,怎么这般冲动。”
“喜鹊,去打水,本宫这便起了。”
“诶,奴婢这就去。”
李襄宜匆匆梳洗一番便去了隔壁李彻的院子,兆松正急得在门口转圈呢,看到李襄宜的身影立刻便咳了两声,“殿下,您总算是来了。”
屋子里的李彻听到了声音扔下手中的书就躺回了床上,装出一副疼痛的模样。
李襄宜没应声,就这么看着他,兆松脑袋立刻耷拉了下来,他舔着个笑脸凑过来,“殿下,您就去看看我们王爷吧,世子下手太狠了,我们王爷那俊脸打得都不能看了。”
“你一大早就巴巴地过去报信,本宫这不是立刻就来了。”
“嘿嘿,殿下里面请。”
李襄宜进了屋子就看到李彻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俊美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有一块伤口才结了痂,看得出来打他的人是招招都往脸上打了。
“九叔,您怎么样了?”
李彻徐徐睁开眼对着李襄宜招招手,“嘶~”许是牵扯到了某处伤口,他疼得皱起了眉头。
“襄儿来了,站着做什么,坐。”
李襄宜一听他呼痛赶紧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托着他的手臂轻轻放在床上。
“九叔受了伤还不动作轻些。”
“都是小伤。”
李彻嘴上说是小伤却露出忍耐的表情,手臂上缠着的绷带更显示这伤情并不似嘴上说得这般轻。
“您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同表哥打架呢,这拳脚无眼的,若是破了相可就不好了。”他们二人都是沉稳的性子,打架斗殴这种事情李襄宜记忆中就没发生过几回。
谁曾想二人都二十有余了,竟还似毛头小子一般打得这般不知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