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礼部的官员将考题一一分发,考生们拿着题纸到殿内试桌上答题。
待考生们都开始答题之后,仁丰帝才悄悄地问李彻,“这方才站在第一个的就是那名为纪何的考生吧?”
李彻有些惊讶,“皇兄知道他?”
“还不是你皇嫂,嘱咐朕仔细看看这考生,回去同她说,问她为什么又不说,神神秘秘的。”
“皇兄觉得他怎么样?”
“能得会元这文采必是不必提,这相貌英俊、仪表堂堂的,朕瞧着应该不错。”
李彻状似无意,“那皇兄觉得将他招为驸马如何?”
“驸马?”
仁丰帝有些意外,“若是品行和性情都不错,招为驸马倒是未尝不可。只是你是说襄阳还是清河,这适龄的公主也就她们二人。”
仁丰帝提到了襄阳二字,李彻又不乐意往下说了,“臣弟只是随口一提,这公主出嫁是大事,还得从长计议。即便此人才华出众,也得看是否可堪大用。”
“年前秦彦这个小子求到皇后那里要娶襄阳。”
李彻微微坐直身子,“哦,是吗?”
仁丰帝遗憾地摇摇头,“可惜,那襄阳就在边儿上,她对秦彦没有那个意思,自然是强求不得,不然朕还是很乐见其成的。”
李彻顿时心情大好,“这儿女姻缘讲究一个缘分,既然襄儿没这个心思,那便重新择婿。”
“只是这襄阳开春都十九了,朕便是再舍不得她,也该为她选驸马了。”
“皇兄且放心,此事交给臣弟,臣弟必定位襄儿择一良婿。”
仁丰帝笑了,“由你亲自为襄阳择婿朕是再放心不过了,这家世、人品还有才学都得好好考量。”
“是,臣弟遵旨。”
仁丰帝放心地将李襄宜的婚姻大事交给了李彻,他哪里知道李彻口中说的良婿实则是他自己呢。
“对了皇兄,臣弟有要事禀告,我们借一步说话。”
仁丰帝一听就知道必然是大事,立刻严肃起来,“去御书房。”
“是。”
这殿试皇帝历来也不会待太久,他们日理万机没有时间在这里陪着考生考上整整一日,因而二人离开时并未引起什么太大的动静。
二人一同来到了御书房,李彻将太子一家如何顶替何家的事情呈上给了仁丰帝,还有十几年前居住在槐树胡同的老人的口供,以及两家人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