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就听到耳边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脸上是一个个湿乎乎的印子。
她睁开眼发现两个糯米团子正趴在自己脸旁边,抱着自己的脸亲亲。
“你们两个不准皮。”
李襄宜将他们抱在怀里挠他们的小脚丫,两个糯米团子咧着个小牙花咯咯直笑。
“娘亲也要亲亲你们。”
她凑过去在他们的脸蛋上一边亲了一下,脸蛋上很快就留下了浅浅的唇印。
李襄宜噗嗤一笑拿出帕子,“诶呦,娘亲给擦擦。”
“陛下驾到~”
李彻一进屋就看到李襄宜趴在床上正拿着帕子给孩子擦脸,白嫩的脸蛋上还有未擦完的红印。
“这是在做什么?”
“我忘了唇上还有口脂,蹭他们脸上去了。”
“送去给宫人擦吧,我们该喝合卺酒了。”
李襄宜脸蛋飞起薄红,哦了一声,任由宫女们进来帮她将喜服和凤冠戴上。
金色的酒杯中是清澈的液体,手臂相交,酒液一饮而尽。
“襄儿,你是我的妻子了。”
“嗯,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我们一起老去。”
“襄儿~”
殿内烛光摇曳,地上喜服散落一地,床帐中清脆的金铃声时急时缓,时清时闷,半夜才渐渐平息。
大婚之后便是封后大典,李彻站在云梯之上,等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她,随后牵起李襄宜的手昭告天下,这是他的皇后。
也还是有没什么眼力的大臣将选秀的折子递了上去,李彻连看都不看直接扔在书案旁的废纸篓里。
还有送到李襄宜手中的,她可不愿意当这个坏人落个妒妇的名号,虽然她的确也不愿意李彻选秀。
索性直接将话头抛给李彻,坏人让他当去吧。
太上皇身子虽不好,但是禅位之后每日不是吟诗作画就是赏花垂钓,一下子没了那些烦心事,很快就健康了许多。
太上皇和太后二人将泰儿和安儿当做眼珠子一般疼爱,大多数时间他们都是住在太后的宫里。李彻对此乐见其成,他与李襄宜还是新婚,自然不愿意有个孩子来打扰,更何况还是两个。
帝后大婚之后,李彻便颁布了一项科举改革,增添了一项武举考试,比试武功和兵法,考取武举功名的人一样可以入朝为官。
如今河清海晏、万邦来朝,想要靠累计军功加官进爵实属不易,武举无疑是为许多人放开了一条道路。
当然有心之人都知道,这武举主要是为了皇后的娘家也就是忠勇侯,忠勇侯虽是柳侍郎之后,但是他没有功名也不能轻易做官。
这武举虽是有私心,但是人人都有机会,谁都能通过武举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