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禾心中冷笑,什么心有所属,不过是花宴上冲撞了睿王。那睿王气不过,扬言要在选秀时点苏家女做侧妃。
此事闹得京城人尽皆知,苏丙煜夫妇不会以为,水牛庄半点风声没听到吧?
“是,是,是我分不清轻重缓急了。”柳姨娘勉强扯了扯嘴角,心中很是不满,面上却不好显露什么。
“将禾儿带回去用饭吧。今夜出了这样的事,我就不过去了。”苏丙煜摆摆手,示意柳姨娘等人可以离开了。
景禾明白,急着叫他们走,不过是因为再拖下去也查不出所以然。
所以叫他们先回去,后边查出来如何,也不过是苏丙煜一张嘴的事。
左右景禾也不指望苏丙煜查出什么来,她只是给出一个警告,自己耳聪目明着呢,可不是随便什么招数都在她这讨着好的。
景禾跟着柳姨娘回到衡香院外,才朝她福了福,“我打小身子不好,今日实在是乏了,也不劳主母招待,回去随便吃些应付过去便是。就不打扰主母与大姐姐用饭,先告辞了。”
说完,景禾径直离开,回到水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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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
如苏丙煜吩咐那般,王妈妈领着一名教习嬷嬷到水云居来,说是叫景禾在水云居好好儿学规矩,准备参加三月的选秀。
“这些日子,若是没什么事,姑娘也别出去了。时间这样赶,可得多花些时间学规矩,姑娘你说是不是?”王妈妈笑着,瞧着和蔼可亲,意思却十分明显,是不叫景禾出去的。
好在景禾不能出去,芳草还是可以的。
这日下午,景禾才刚学完规矩,便见芳草神秘兮兮地回来了。
“怎么这副表情,碰到什么好事了?”景禾拉着芳草坐下,笑着问。
“我……我出去时听人说,主母叫主君狠狠罚了一顿呢!”芳草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神情像要多问什么,却不敢多嘴。
“想是触到了父亲的痛处,否则……他怎么会罚主母呢。”景禾笑笑,也想明白王妈妈那番话的缘由。
原来是柳姨娘受罚了,心里气不过,拿她出气呢!
景禾讥讽一笑,她本也是打算闭门不出的,倒是歪打正着给了她好理由。
且她左右留不了多久,也不必事事与其起冲突,此事就这般不管了。
芳草没等来景禾的解释,听得云里雾里,恰逢教习嬷嬷回来,景禾又开始学礼仪规矩,倒也没机会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