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过去,宫人们将早膳都撤下去,只留下帝后二人在屋内。
景禾也好不容易缓过来,不再多想方才之事。
谁知陆远寒拉着景禾的手坐下,露出笑容,眸中带了几分促狭,道:“没想到小禾苗私底下,竟是这副模样。”
陆远寒说的,自然不可能是现在的模样。
那他说的……只能是方才那两脚了。
景禾低下头,盯着不好意思得搅动衣袖的手指,只露出红透的耳朵尖,不敢说话。
陆远寒视线落在景禾的耳朵上,伸手捧过她的脸,亲了亲她的脸颊,气息拂过白嫩皮肤,“羞什么?自家夫君,踢几下怎么了。”
景禾更是抓紧衣袖,柔柔抬眸看去,憋不住笑出声来,“那可是皇上说的。”
大婚第二日,本该到福寿宫给太后请安。
可先帝的皇后已死,陆远寒的生母苗婕妤更是早逝,自是没地儿请安。
知晓陆远寒恨极了先帝夫妇,景禾也不会提出祭拜一番这样的话,只跟在陆远寒身边,将皇宫熟悉了一番。
夜里回到凤仪宫,她本以为昨夜折腾狠了,今夜定是消停些。
谁知陆远寒是个不节制的,明明还要早起上朝的人,竟拉着她折腾到了深夜。
景禾累得手指都不愿动一下,叫陆远寒抱着到殿后汤池沐浴,回来后一碰上床,便昏昏睡去。
陆远寒则是清醒得很,方才在汤池沐浴时,他险些忍不住再要一回。可瞧着景禾累得不行的模样,他终究什么都没做。
舍不得……
这样的情绪如新芽一般,从陆远寒心底翻涌着席卷各处,生根发芽,蔓延开来。
原只是注意到景禾这个人,后又生出几分在意。
如今……却是更在意几分,舍不得叫她累着、委屈着……
陆远寒眯起眼,死死盯着景禾。
良久,他才压下心底翻涌情绪,将身侧美人揽入怀中,才闭上双眼。
这一觉,景禾睡得极好。
许是因为累得慌,才睡得沉一些。
许是换了个地方,不似从前那般,总想着是在苏家,是在水牛庄,才睡得好些。
陆远寒想是早早去上朝了,景禾睁眼时,并未看见他。
孔嬷嬷等人听见动静,带着宫女进门来,伺候景禾洗漱穿衣。
待洗漱好了,景禾用了早膳,于榻上坐下,殿内宫人才齐齐上前。
芳草是景禾带进宫的,便是没有资历,也破例封了长御。但其余两名大宫女,皆是尚宫局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