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别多想。”陆远寒搂着景禾的腰,并未解开那系带,只捏了捏她的掌心,道。
今日就……就这样睡了?
景禾有些惊讶,心说这可不像陆远寒。
可陆远寒愣是什么都没做,只抱着景禾,一觉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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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宫里的马车来到永昌伯府门外,将许静娴与其仆从接进了宫。
待一行人来到凤仪宫外,冬池将宫人都遣到各处去干活,才将许静娴等人带正殿去。
“娘娘,民女将人带来了。”许静娴行过礼后,便将花妈妈带到景禾跟前去。
“这是……”景禾站起身,看着眼前苍老许多的花妈妈,脑中闪过无数儿时回忆。
花妈妈走上前,颤抖着朝景禾伸出手,却在临触碰到她时醒过来般,收回手跪了下来。
“娘娘,奴婢……曾在苏府衡香院伺候过,后来景太太身亡,我们都被打发了出去。”花妈妈说到后边,忍不住眼泪,呜咽着说起从前,“姑娘,姑娘都这样大了……是奴婢们不好,没能看顾好太太,才叫姑娘受那些人欺辱,都是奴婢们不中用。”
是了。
眼前这人,曾是母亲身边的大丫鬟。
年纪其实不算大,景禾出生时,花妈妈也才刚嫁人。到叫人赶出府时,花妈妈该也才三十岁左右。
如今却是苍老了这样多,不知在外边吃了多少苦。
“怎么能是你们的错,是苏丙煜和柳姨娘心思歹毒,存了心思要母亲性命,如何能是你们的错。”景禾忍不住要去扶花妈妈,却叫孔嬷嬷和冬鸢抢了先。
二人将花妈妈扶起来,孔嬷嬷抬眸看了景禾一眼,她便知晓,方才是自己失态了。
“都赐座吧。”景禾坐下来,示意冬池给二人看座。
花妈妈想说自己站着回话,却叫许静娴
拽了一下衣袖,使了个眼色,最终也没说出口。
待二人落座,景禾才问:“花妈妈方才说,当时你们都给打发走了?”
花妈妈用力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恐惧与怒意,道:“对!打发走之后,竟还不肯放过我们,派人偷偷下死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