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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日的控诉,那之后的几日,陆远寒竟真的不大碰景禾了。
虽说也不是什么都不做,但比起之前那般仿若无休止的折腾,已是好上许多。
也因此,景禾不再累得睡到日上三竿。
这日,景禾早早起来,梳洗打扮一番后,听女官禀报着宫务如何,便无事可做。
起初景禾还想,不若召许静娴进宫一叙。
可派人出去一打听,才知道许静娴离开京城游玩了,不知何时归来。
“真好,这出去外边玩,本宫也羡慕。”景禾只有儿时随母亲出门,才得以外出玩耍,之后被赶去水牛庄,再回到苏府,入宫为后,都甚少有机会那样肆意外出,想走就走。
“娘娘若是想出门,不如与皇上说说,兴许就有机会了呢!”芳草略一沉思,提议道。
“你这小丫头!出的什么馊主意,皇上便是想外出游玩,也得是出巡。那样大的阵仗,也太奢侈了!”景禾眼睛一瞪,笑道。
芳草吐了吐舌头,提起这几日御膳房做的吃食,也算是转移掉这话题。
说笑一阵后,孔嬷嬷打量着景禾脸色发白,觉着该是一直留在屋内,不如何出去走动所致,便提议道:“娘娘,不如在宫里头四处走走。自入宫之后,娘娘还未四处逛逛呢,总忙前忙后的,便是出门,也是想着宫务。”
景禾对镜扶鬓,左右看了看今日的装扮,顺带沉思片刻,才点了点头,“说得也是,是该放松下来,随处走一走。”
孔嬷嬷听了,也觉高兴非常。
她忙招呼宫女们去准备一番,为景禾换了身轻便的衣衫,才一同离开凤仪宫。
景禾带的人不多,只芳草、孔嬷嬷与冬池三人。
至于冬鸢,则是叫她留在凤仪宫,也免得底下的宫人见主子不在,便偷奸耍滑。
景禾入主中宫之前,最常去的,也就是御花园。
这回她也不往御花园走,只从凤仪宫出发,将东西六宫都看一看。
冬池在一旁为景禾讲讲,这些宫殿都有什么过往。
大多是先帝时的事情,再往前的,冬池自也是不知。
行至一座宫殿前,本滔滔不绝的冬池微微顿了顿,将前边的话讲完,便不再言语。
景禾直觉此处有所不同,抬头看去,只见那院门上写着蕙兰宫三字。
她心中闪过几个猜测,朝冬池看去,问:“蕙兰宫,与皇上有关,对不对?”
先帝妃嫔之时,没什么不好告诉景禾的。
之前什么都说了,也不差这一个。
所以,若有什么是不能说的,那只能是与陆远寒有关了。
冬池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露出笑容,道:“对,皇上的生母苗婕妤,从前便是住在此处。”
苗婕妤……
景禾记得,陆远寒的生母已经去世了。
只是,究竟如何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