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禾闻言,脑海中浮现陆远寒的脸。
不知为何,她竟是下意识觉得……陆远寒不会,也不需要。
怎么会这样想。
完全没根据,简直是胡思乱想。
她也没什么特殊,皇帝有个……三宫六院也很正常。
景禾试图说服自己,却似乎……并没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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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秋,景禾忙碌了许多。
虽说不办中秋宴,但中秋佳节,宫中的宫人们都是要例行赏赐的。
这个赏赐给多给少,都是有讲究的。
给多了,宫中财政便要紧张,给少了,宫人们又觉不出节日赏赐的味道,一些人便要生出异心来,也是不好。
景禾召来李尚宫,一边算着,一边问些不懂之处。
约莫三日,才将中秋诸事处理妥当。
“宫外施粥,也要办妥。虽说还是秋日,但穷苦百姓哪管你哪个季节呢,多一口饭吃总是好的。”景禾从苏府没带出多少钱财,好在陆远寒给的陪嫁丰富,又有香料铺子的进项,倒也能拿出些钱添上。
“皇上那边的意思,是随娘娘捣鼓。只是不许娘娘自掏腰包,若有用到银钱的地方,一定从他那儿拿。”李尚宫说话间,目光停留在景禾身上,不觉想起先帝的皇后来。
那个皇后,哪有景禾这般。
那位皇后只会享乐,一心想的都是哪个女人抢了她的男人,哪里管外头百姓的死活。
李尚宫露出笑容,只觉对眼前这个皇后十分满意,心中只盼这对帝后能有个好结局。
到了中秋这日,景禾严令宫人不许庆祝节日,欢欣鼓舞都是不许的。
凤仪宫内,更是严令众人要着素色衣衫,不许太过奢华。
景禾本人也摘了发簪,不着艳色,连口脂也不点了。
她对着铜镜,看着镜中素净的自己,对身旁的芳草说:“别的就不管了,描个眉吧。”
芳草应下,正要动作,便见陆远寒走进来。
只见陆远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过她手中石黛,上前为景禾描眉。
因着陆远寒站在边上,景禾也瞧不清,只当是芳草在此,笑着说:“你描浅一些,稍稍有个型便是,不必浓妆艳抹的,今日皇上定是不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