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禾只要这般一想,看向昭宁公主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怜悯。
但对昭宁公主这些人而言,怜悯反倒是无用而伤人的。
所以景禾什么都没说,只安抚地拍拍昭宁公主的手背。
昭宁公主苦笑着,说:“他们待我挺好的,只是终归不如家里。自己的家千不好万不好,到底也是比外头好多了。况且……那些不好的,不是已经……都除掉了吗?”
这话说得有意思,不是说不好的已然消失,也不是其他更委婉些的说法。
而是那般直白,直接说……除掉。
景禾挑眉,直觉昭宁公主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安抚道:“都过去了,不管从前受过什么委屈,他们都得到了报应。”
昭宁公主朝景禾看去,打量了她良久,才破涕为笑,道:“皇上将从前之事都告诉娘娘了?”
景禾摇头,说:“没有,说了一些。至于旁的,只是本宫四处听一听,又拼凑出来的。”
昭宁公主知晓,这些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对景禾道:“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太多。苗婕妤和赵答应之事,想来皇上也已经告诉娘娘了。至于旁的……我还知道大小蝶妃之事。”
大小蝶妃?
景禾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位虎视眈眈的西州王,似乎就是……大小蝶妃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