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禾闻言,也觉得有道理,松开陆远寒的手,道:“好了,明日再说,快去沐浴更衣,我困了。”
景禾打了个哈欠,先躺了下来,留给背影给陆远寒。
陆远寒凑上前去,亲了亲景禾的脸颊,叫她狠狠推开,才满意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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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陆远寒上朝去了,景禾也比平日醒得早一些。
梳洗用膳过后,没过多久,景禾便听宫女来报,说是昭宁公主来了。
景禾对昭宁公主印象不错,听了宫女通报,道:“请昭宁公主到正殿稍坐,本宫稍后过去。”
宫女应下离开,冬池又为景禾挑选了两支簪子,问:“娘娘,这两支如何?”
景禾瞧了一眼,摇摇头,从首饰匣子里拿起另外两支,对冬池道:“簪这个。”
冬池应下,挑了个好位置,将簪子往发上簪去。
景禾左瞧瞧,右瞧瞧,见还不错,便也不再改了。
妆扮好之后,景禾带着芳草和冬池来到正殿,笑着对昭宁公主道:“可是等久了,本宫起晚了些,用了早膳才梳妆,这才耽搁了一会儿。”
昭宁公主摇摇头,笑道:“才刚喝上一口茶,娘娘便过来了,怎么能算久呢。”
景禾也笑起来,拉着昭宁公主坐下,客套了两句,方才问起昨日所说之事:“昨日公主说大蝶妃死在了张贵妃手上,那小蝶妃呢?小蝶妃的死……应该不是意外吧。”
昭宁公主点点头,沉默半晌,才说:“小蝶妃的死,其实我也不甚清楚细节之处。但我知道,小蝶妃是死在皇后手里的。”
死在皇后手中……
看来皇后手上的人命,比景禾想象中的还要多一些。
景禾皱着眉,说:“皇后杀她,也是因为太过得宠吗?可小蝶妃再怎么样,也就是番邦送来的宠妃,怎么都动摇不了皇后的位置吧?”
昭宁公主叹了口气,苦笑道:“谁知道她如何想的呢,苗婕妤不得宠,赵答应不得宠,不也照样遭了她的毒手。”
听见昭宁公主提起苗婕妤和赵答应,景禾好奇起来。
这二人之事,虽说景禾已经从陆远寒那里听说了许多,但其他人说来,兴许还有些旁的发现。
思及此,景禾问:“关于苗婕妤和赵答应之事,公主还知道多少?”
昭宁公主见景禾问起,也并不隐瞒,笑着说:“我还当皇上定然将所有事都告诉娘娘了。其实我知道的,与皇上知道的大差不差,当时苗婕妤并不受宠,但怀上了皇上,宫里也一直传言,她怀的是个皇子。”
怀的是个皇子?
难道是因为这个,皇后才痛下杀手?
景禾蹙眉,问:“可皇后不是已经有一个皇子了吗?甚至封了太子,为何还要……”
昭宁公主笑着摇摇头,说:“只要是个皇子,那便是一个威胁。对于皇后来说,能少一个威胁,自然是最好的。”
景禾脸色不大好看,缓缓点着头,问:“那她做了什么?”
昭宁公主道:“她先是散布流言,说是苗婕妤若能母子平安,便是大大的吉兆。若是不能,于大离而言便是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