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喜见太医还不进去,催促道:“您还是快进去吧,娘娘这会儿犯恶心,瞧着怪难受的,皇上心情正不好呢。”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联系,可陆远寒心情不好的根源就是景禾身子不好,所以耽误了给皇后看病,兴许心情不好的皇上就拿你开刀了。
太医听懂了秦喜的意思,朝他连连道谢,直说谢谢督主提醒,提了药箱双腿生风地跑了进去。
本以为是哪儿病了,谁知太医一瞧,竟是有了。
陆远寒本带着浓浓怒意的表情沾上喜气,又因为太过突然带了几分呆滞,甚至还有些不敢相信与恐惧。
表情极为扭曲,景禾都不忍多看一眼。
“赏,所有人都赏,阖宫都赏。”
陆远寒觉得应该高兴,因为景禾说,孩子来了就是缘分,是孩子想来见他们了。
越想他越是高兴,演变为真的高兴得不行,大手一挥,给宫里所有人都发赏赐。
凤仪宫的宫人身为离得最近的一批人,虽平时已习惯皇上对待娘娘那不理智的好,但这时候也着实叫他惊了惊。
一般也就是赏凤仪宫内的宫人与太医,这一下就把整个皇宫都赏了,这其中有多少人他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陆远寒只是高兴,觉得应该大家一块儿高兴。
不常拿赏赐的宫人也是高兴,尤其高兴,私下还嘀咕要是皇后娘娘天天有喜事就好了。
说回凤仪宫内。
景禾躺在床上,本来就因为没吃下饭,又一时犯恶心难受得紧。
陆远寒这高兴劲儿还没过去,正在屋内来回踱步,晃来晃去,晃去晃来。
晃得景禾头晕。
“陆远寒,你能不能别晃了!”
陆远寒脚步一顿,端水进来给景禾擦脸的冬池也是脚步一顿,刚写完药方准备进来回话的太医同样脚步一顿。
咋,这皇后真如传闻中那般,直呼皇上的名讳吗?
“好,好,不晃了。”
陆远寒停下脚步,就站在原地,他也不动,其余人都开始动了,从他身边绕过去了,他也不动,就这样站在床边,像一根杆子。
“陆远寒,你能别杵在这吗?”
景禾又受不了了,陆远寒不仅杵在这儿,他还一直盯着她看。虽说是夫妻,但这样一直盯着,任谁都受不了。
陆远寒只得换一个地方杵着,又怕自己啥都不干只盯着景禾瞧还被骂,决定叫太医进来详细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