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元珩的尸身恸哭,所有人都静静地矗立着,听着她嘶吼的悲鸣响彻整座皇宫。
一夜之间,她仿佛消瘦很多。
天枢前来报道元珩葬礼的事时,她手里还呆滞地雕刻着两块小木牌。
一块魏纪地,一块元珩地。
元珩的牌位上刻着九渊虔帝元珩之位,虔帝是元珩给自己起的名号,到最后她还是承认了他。
她的手不知被小刀凿了多少个伤口,木牌都染成了红色。
她面色苍白,举着小木牌呆呆地笑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嫌弃朕做得不好!”
“不会的,陛下!”
天枢将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发,“陛下,珩殿下已经下葬完毕了。”
元珩是忤逆夺权的罪臣,所以她不能去他的下葬现场,她不能告诉别人她是个感性的人。
帝王不需要感性。
她没有说话,双手紧紧攥着天枢的衣裳,双肩一上一下地颤动。
天枢静静地呆在她身边,直到她睡去。
他见她轻轻地抱回床上,撩开她凌乱的头发。
“陛下,你这又是何苦呢!”
他陪着元倾君走过她最痛苦难熬的日子,她其实是个很脆弱敏感的人,只要别人对她好,她就想加倍对别人好,可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全心全意的投入很容易受到伤害,于是她将自己紧紧包裹在刺里。
她在理性和感性中来回挣扎,日日夜夜的备受折磨。
指腹游走在她紧蹙的眉间,稍稍的仿佛好了些。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