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孝灌手里拿着宇文宪留下的书信,他在信中写道:
高孝灌:
今日,未能完成你的嘱托,实属无奈,我此番负气出走,也曾说出,不再回去,只是有些东西,是你与生俱来的,家中变故,我不能袖手旁观,你我若有缘,来日自会相见,这一段日子的照料,与你,与阿衡的这一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与生具来的责任么?毗贺突,你到底是谁?我们日后,还再相见么?若相见的话,我们还能,像如今这般么?
宇文宪离开了并州,那自己呢?自己在并州,又能再呆上几年?
这一段日子以来,高孝灌心绪一直不稳,隐隐觉得将会发生什么,也许该来的,终究会来的,只是对于他来说,不知是福还是祸。
几日来的不安,再见到高孝琬的那一刻,全部烟消云散。
“三哥?”高孝灌不可思议的问道,这真的是他的三哥么,他是不是在做梦?
“并州刺史高孝灌接旨。”高孝琬面上一本正经的说:“高孝灌在并州政绩显注,特召回邺城听封,不日启程。”
高孝琬接着换成了原本的语调说道:“老四,傻了,还跪在地上干什么,我千里迢迢的,来宣读圣旨,你就让我,站在院子里喝冷风!还有没有把我这个三哥,放在心上啊”
高孝灌自从见到高孝琬的那一刻,脑袋里一片空白,连高孝琬宣读圣旨的内容,他都没有听见。
他只是像往常接旨一样,跪在那里,直到熟悉的,却又带着的几丝陌生的声音响起“快别跪了,累死我了”
没错,这就是他的三哥,娇贵的很,也护犊子的很,他的三哥来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