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忘,只是……”
“只是我死了?”高孝瑜继续说道:“四弟,我并没有死啊,你看,我依旧记挂着你与三弟,我还是像以前一样默默的,陪在你们身边啊。”
高孝瓘怔住了,他再看向那里,那里什么都没有,手中也只有沾了泪的一张薄纸,但他却想明白了所有的事。
高孝瓘走到窗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推开了窗户,一阵风吹来,夹着树上的花瓣,他仿佛又看到了,树下看书的大哥拿书,指着他笑着说,“看,我四弟,就是人比花娇。”
原来有些人,不管你在不在,他都活在你的心里,是谁都无法抹去的。
就像那个少年,他虽然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过得好不好,但是他依然记着那个少年,而他也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念着他。
高孝瓘低头,看向手中的面具,用力的将它握在手里,默默念道:“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高孝瓘走出房门,就碰到了管家:“四爷?您……”
“他们是谁?”高孝瓘皱着眉头问。
“回四爷,三爷刚得到一颗佛牙,想将它供奉在府内,所以命小的,找来木匠将西苑装修一下。”
“佛牙?”高孝瓘奇怪的问道:“我三哥,何时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
“这……”管家犹豫的说道:“这小的不敢妄自猜测,不如四爷,去问问三爷。”
“我三哥现在在府中?”
“在后院的校场”
“校场?”高孝瓘更是奇怪。
“三爷再练箭。”管家答道。
高孝瓘摆摆手:“行了,你们去忙吧,我去看看。”如果真的按管家的说法,那他的三哥还真是不正常。
“三哥……”高孝瓘走近后,发现他的三哥真的在校场射箭,只是这靶子却是草人模样,看着有些像和士开。
“四弟,你终于肯出来了”,高孝琬放下弓,朝他走过来:“我就知道,给你些时日,你自己就会走出来的。”
“三哥,这是怎么,怎么回事?”高孝瓘盯着靶子问道。
“我命人扎的,怎么样,像不像?”高孝琬拿起马鞭,朝靶子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三哥,你还是命人拆了吧,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