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拜见阿郎。”她惴惴不安地上前行礼。
贺砺扫一眼地上的小娘子,一双乌眸在火把焰光下灼灼地盯着她,问:“此人,是你派人送到我床上的?”
众目睽睽下做的事,没什么可抵赖的,鲍桂英一边思索是哪里出了岔子一边回答:“是……”
“拖下去,杖毙!”贺砺平静道。
鲍桂英大惊,在院中部曲来拖她时惶急大叫:“阿郎容禀,是鹿司戈叫奴给阿郎送人的。”
站在贺砺侧后方的鹿闻笙闻言大声呵斥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何曾叫你给阿郎送女人了?”
鲍桂英细细一想她和鹿闻笙之间的对话,不由的张口结舌。他确实没有明说让她给家主送女人,可他句句都是在暗示啊!
“阿郎,阿郎,奴猪油蒙心办错了事,可是奴也是一片好意,罪不至死啊。还请阿郎看在奴是太后送来的人的份上,宽宏大量,饶恕奴这一回。”鲍桂英膝行到贺砺脚下,磕头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