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棠忙移开目光,目视前方:“一般。”
“确实一般。”他道。
孟允棠震惊地扭头一瞧,见他正搁下筷子,唇上一点油光,显然是也尝了那葱醋鸡。
“你……那筷子我抿过了。”她呆呆地看着他。
贺砺侧过脸来,“那又如何?”
孟允棠:“……”是八年的流放生涯太苦了,以至于他小时候那些讲究的毛病都没有了吗?
一时间心头也不知是何滋味,孟允棠回过头来看着行障中那些千娇百媚的舞姬,脑中乱乱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与此同时,刚要驶离曲江池畔的一辆马车上,晏辞悠悠醒转,一手捂着头一手打开车门,还没说话先吐一口血,大着咬破的舌头问坐在车辕上的随从:“阿驴,我怎会在此?”
阿驴回身一看,又惊喜又担忧:“大郎,你醒啦!方才你被贺大将军打晕了,王郎君刘郎君嘱咐奴赶紧带你回城就医。”
“那行障呢?”
“行障被拆除了,在后头的车上装着。奴带你走时看到贺大将军的人在那儿建行障呢!”
“该死的贺砺!”晏辞狠捶了一下马车壁,又因为骂人的表情太生动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用手捂着脸龇牙咧嘴地吩咐车夫:“速速掉头回去,我还约了人呢!”
行障里,令孟础润垂涎三尺的烤驼峰终于端了上来。丰硕膏腴的驼峰,被切成小块,穿在铁签子上烤得金黄流油,再撒上各种香辛料与辣椒粉,浓香扑鼻,勾得人口水直流。
孟允棠眼巴巴地看着那盘子烤驼峰,又去看贺砺。
他正侧着头与右边的李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