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从让一只鹦鹉开嗓到教它流利地说出一整句话是一件容易的事吗?我费了半年的功夫,你就看到我没教它说好话?”贺砺高声。
他这样一说孟允棠难免有点心虚,但想想又不服气,遂外强中干道:“那、那次你送我金海棠珍珠发圈,我戴上了,你又嘲笑我,说只有发圈好看,我不好看。”
“你当时连门牙都没有,能有多好看?说实话也是欺负你?你敢不敢再霸道一点?”贺砺微微抬起脖子道。
孟允棠:“……”她恼怒地抓起一块金粟平饣追,泄愤般啃起来。
贺砺瞟着她,问:“不说了?”
说,说个屁啊!根本说不过。
孟允棠咬着在齿间滑来滑去的鱼籽,忽然一个激灵。
不说不行啊,他方才好像说,要说清楚,得到他认同,才送她回家。
她说的那些都被他驳回去了,也就是说他不认同,那还送她回家吗?
孟允棠努力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道:“就算之前的都不算,那刚才……刚才你对我那样,总是欺负我吧?”
“哪样?”贺砺看她。
这个人怎么明知故问?
为了回家,孟允棠也顾不得害臊了,涨红着脸道:“你亲我。”
“我亲你就是欺负你?我的嘴是刑具吗?”
孟允棠不假思索:“是啊。”
贺砺恼怒地坐起身来。
孟允棠以为他又要来抓她,停下吃东西警惕地看他,见他只是瞪着她,便又鼓起勇气道:“差点把人憋死,怎么就不算了?”
“你再说一遍。”贺砺盯着她。
孟允棠看他仿佛要扑过来的模样,有点害怕,但是为了回家,她还是强忍着弱弱道:“本来就是,我又没瞎说……”
贺砺站起来。
孟允棠吓得往旁边一躲,抬起手臂护住头脸嚷嚷道:“你看你看,你又来了,吓我也算欺负我!”
等了一会儿,身边没动静,她战战兢兢地放下手臂回头一看,房里没人,他出去了。
她苦恼起来,不知道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待会儿还送不送她回家?
她一边苦恼一边继续吃东西,不知不觉就吃了三串烤驼峰,一颗汤浴绣丸,一只鸡腿,半碗莼菜鳜鱼羹,加上之前吃的金银夹花平截和金粟平饣追,差点没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