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捂着心口:“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为着刁奴,叫主子去顺着奴才吧。”
刘冲家的道:“这事,恐怕未必是奴才做的。”
曹氏:“什么意思?”
刘冲家的,“老奴打听过了,今儿个世子没用过庞的,是少夫人叫丫鬟递的食盒,做菜的是她的婢子,少夫人不知也是有可能的。”
曹氏恨铁不成钢,气性更大:“枉我以为她是个靠谱的,以往伺候老夫人也算有模有样,这才进了门,为了个婢子,先是忤逆我儿,如今油给我儿子吃榛子,但凡稍微问一句,也不能犯这种错误,无法无天了她!”
冬日天黑的早,不过申时,天空一片深蓝的黑,冷风拍着窗子,呜咽咽的嘶鸣。
屋内,地笼烧的火热,镶着琉璃的窗上蒙了一层迷蒙的水雾,花枝灯映在沈星语脸上。
手边是她刚纳了一只的鞋垫,手里这只亦纳了一半了。
阿迢拎着食盒打了帘子进来,抽走她手中的鞋垫,掐腰,眼睛瞪的圆,凶巴巴的。
“你,休息!”
虽然是手势,但这气势倒也很凶狠。
阿迢打哑语,“世子又不是没的穿了,你何必这么急。”这个绣品的量,都赶的上专职绣娘了。
沈星语自然清楚,顾修不会缺衣少鞋,只是,她控制不住自己,迫切的想为他做点什么。
“你不懂。”她笑着打趣,“等你以后嫁人了,你就懂了。”
阿迢被闹了个大红脸,谁会喜欢她一个哑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