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她一个正室,还要照顾她爱妾的心情。
那表妹心思阴毒,竟偷偷给她第一个孩子喂食盐水。
那不过是个两个月大的婴孩儿。
可怜她第一个孩子,因喂食过多的盐水,小小年纪伤了内脏,不过两岁多便夭折,生生死在她怀中。
她一度过不去这个坎,不止迁怒顾从直,甚至连当时尚在襁褓中的顾修也迁怒,连带着生出来也不愿意瞧他两眼,全是交给ru母照看,对他只有严苛。
她知道顾修是无辜的,可是她控制不住。
丈夫偏宠小妾害了她的儿子,他却还要给丈夫生儿育女,她那时候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那股厌恶,直到后头三个儿子陆续出生被分担,加上时间这副良药冲淡,她的心胸才逐渐宽阔起来,因此,对顾修这个儿子,现在更多的是弥补式的愧疚。
刘冲家的给曹氏顺着后背拍散郁气:“夫人别想了,您跟大少爷的母子缘分薄,大少爷早就投胎去了好人家,现在啊,肯定活的好着呢。”
曹氏也知道,这事不能再想,再想又钻进牛角尖了,吸了吸鼻子道:“叫管家过来,我给修儿重新指些人得力的过去。”
刘冲家的附和道:“新指过去的难免用的不顺手,还得调教一番才行。”
曹氏一想也是,“那先把翠儿和梅儿指过去吧。”
这两个都是曹氏新调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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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到之前,却说沈星语捂了耳朵,没听见顾修在身后无情的冷斥,踉跄着转了身。
“嫂子。”盛如玥不安的看着沈星语,她觉得她不太好。
同为女子,又失了倚仗,她很能理解沈星语的处境,走过去扶住她手腕。
人到伤心处,也顾不上什么礼节周全,沈星语面色苍白,心脏的血液一捧一捧往上涌着,发不出任何音节。
连阿迢留在了阅微堂没有跟过来也没发现。
盛如玥一路都未出声,只扶着沈星语到朝辉院,将人扶到床上,遣退了下人,推心置腹的劝戒。
“嫂子,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星语很轻的“嗯”了一声,盛如玥道:“嫂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不想叫表哥纳这个妾室,可这情况不同,沉碧毕竟是为了表哥才中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