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一味偏袒你们夫妻,以后族中其她晚辈有样学样,顾氏一族的香火启不是要凋零?我如何还管其它房?她是以后也要做族长夫人的,自己徇私身子不正,如何约束族人?”
顾修豁然起身,逆着光圈下一道黑长的影子。
“就是徇私了又如何!”
曹氏眼中皆是震惊,“你怎可如此任性妄为?你肩上担负的是顾氏全族的责任。”
顾修漫不经心转动拇指上的扳指:“母亲,你想差了。”
“我要这权势就是为了为所欲为,狗屁责任,全族既是仰仗我长房,就得守我的规矩。”
“君臣父子夫妻,子对母,母从子,以后牢烦母亲按我的规矩来,否则,新柠的下半辈子,有没有兄长护着,全看母亲了。”
“你!”
顾修一个眼刀甩过来,曹氏后头的话梗在嗓子里,声声卡住。
-
沈星语在床上烧的迷迷糊糊的呓语,绿翘不停的换着热帕子在头顶,阿迢慌张的扇着炉子,中药这个东西,一定要小火慢慢炖出药性,汤汁要熬的浓浓的厚厚的,才能出来效果。
终于熬好了药,阿迢将药倒进碗里,端进内室,将沈星语从床上抱起来,倚着自己的身子,用虎口捏开她下巴,方便绿翘将药喂进去。
下巴被掐的不舒服,嘴里充盈着苦涩的药汁,生病的人眼皮重若千金,沈星语费力的睁开眼皮,见是绿翘,“爷呢?”
绿翘:“您睡着了之后,世子爷就走了,吩咐我们好好照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