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芜下,袁心压着个黑衣人,扯下面罩,不是同样在府里当侍卫的赵鹤兄长又是谁?
赵鹤一张脸惨白,眼里都是恐惧。
肃王冷笑,“你就别想着狡辩了,从我透露要将女儿要远嫁,到来静安寺来,一切都是顾世子亲自给你设的局。”
玉华郡主本来和朝中周阁老家的孙子婚事都已经提上日程了,前些日子,忽然被人迷晕了遭到侵犯,婚事只能作罢,肃王咽不下这口气,找了顾修,拜托他一定要抓到那个采花贼,顾修提出亲自上门勘察现场,一眼断定不是采花贼所为,应该是内部有人里应外合,一早将作案人的动机和心里全部分析到位。
这人若是冲着尚郡主,肯定不甘心走了那样大的险,却没有成功,放出肃王打算将郡主远嫁到西北的消息,这人定要急。
有什么手段是大庭广众之下再次毁了郡主清誉更直接的?
念安堂就是最好的再次下手机会,有刺客慌乱之中闯入浴室,看了郡主沐浴,自然合理,一切都了无痕迹。
本就艰难的婚事,出现一个长相俊美,又深情的侍卫,之前还有一点朦胧的好感,又正是她惶惶然之时,此时趁虚而入,成功的几率太大了。
赵鹤瞳孔睁大,没想到自己所有的心思今晚被全部猜中。
玉华郡主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竟然没认出这人的狼子野心,看他被排挤可怜,将这种人升为内侍卫统领,给了他作恶的机会,一个善心,却被毁了一辈子,“你个恩将仇报的畜生!”
伤害已经铸成,肃王心痛不已,却也没办法,但好歹把这阴私歹毒的人抓住,否则,还不知后面要出什么事。
欠了顾修好大的人情,肃王亲自拜托,务必请顾修连亲自夜彻查肃王府的侍卫,就怕还有歹心的恶人同党,否则,这觉都要睡不安稳了!
顾修这一忙又是一夜,沈星语这高热也反反复复退长,只能按着方子准时给她喂药。
“少夫人如何了?”
阿迢不能说话,绿翘自然得担起回话的担子,“一直高热不退,夜里喂了两次药了,现在也该再喂药。”
比雪还白的病色,像一捧雪要融化。
“你将人扶起来。”
顾修端过去药碗,阿迢将人扶起来,搁在肩头。
沈星语唇瓣珉的紧紧的,顾修虎口掐住她下颚,汤匙舀了一勺子药塞,沈星语手一挥给推开,眼皮也不睁,呜呜控诉:“不是这样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