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不必,我自己去化。”
沈星语:“……”
袁心摸摸鼻梁,总觉得他家大人有点怪怪的,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抬脚去了牢房,没有任何用刑的痕迹,地上连新鲜的血也没有,他家大人是怎么弄死的人?
看来是毒药。
顾修抱着沈星语一路畅通无阻的出来,去车棚选了辆马车,将沈星语放进去。
“你们大理寺……怎么还有化·尸这种事?”
怎么那个心腹连问也不问。
顾修撩起眼皮看她:“大概是因为我经常shā • rén,你可别惹恼我。”
沈星语:“……”
“你坏死了!”
“干嘛拿这种事吓我,我才不信你会滥杀无辜。”
顾修:“你如何确定我是吓唬你的?也许我说的是真的。”
沈星语:“靠□□约束出来的下属或许的确会听话,但不会忠心,刚刚那个下属连原因都不问就要帮你收拾摊子,显然不是惧怕,是忠心,能让下属折服之人,人品自然过硬。”
顾修目光在他眼睛上看了一瞬才移开。
“这误会会不会弄大了?那位大人会不会说出去什么?”沈星语担忧的问。
顾修:“不会。”
又恢复成两个字。
沈星语撅着嘴巴,想想也是,顾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纵容副手有异心,瞧着很衷心。
顾修折返进去,很快,绿翘也出来,上了马车。
绿翘别说受审了,连个问话的文书也没登记,一直在厢房坐着,沈星语这才放心,又嘱咐她,明日去月影楼一趟,告知书娴自己已经无事,让她不必担忧。
顾修也没喊车夫,亲自架了马车。
前头,一对人马带了甲卫过来,领头的人骑的是汗血宝马,认出顾修,勒了马放慢速度并行,“顾大人。”
来人是东宫太子唐冕。
“殿下安。”
顾修勒了马,刚从马车上跳下来,太子一只手伸过来,摁住他的肩,“顾世子不必多礼。”
“你才新婚大喜,上次特意宴请,奈何你新妇又病了,明日是小年夜,无论如何,必得同新妇一道来东宫。”
顾修:“殿下有心。”
太子目光朝马车里觑了一眼:“这马车里何人,还劳你亲自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