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将规矩刻在心上再普通不过的闺阁女子,顾修心中从无规矩。
服从的自然依旧是沈星语。
手臂扒着桌沿,心中被愧疚揪扯着,身体却又自有它的律动,一声声哀怨的拒绝,慌乱,映入他眼底,都成了一种风情。
沈星语在府里一窝便三个月没出门,到了八月里,立秋,今年的皇家秋狝也来了。
“这次行围要多久?”沈星语问。
顾修:“二十天,你准备一下,明日一块出发。”
距离上次签文都快三个月了,沈星语觉得,这件事应该是过去了吧?
“你有什么特别要带的东西吗?我来收拾装箱笼。”沈星语说。
顾修翻着卷轴:“没有,你看着带便是。”
这几个月的时间,沈星语已经完全闯入了他的书斋,现在连公文沈星语都能完整的给他分好,入了一点查案的门,有时候还能充当画师,根据受害人的陈述供词,画出凶手的样貌,称的上是他在家里的下属。
生活上,从他身上的一针一线,到手边的墨汁茶盏什么纸,睡前手边必看的书,沈星语全部给安排的妥妥的,顾修自然放心的交给她。
大庆是从马背上得来的天下,秋狝向来是皇室最重要的活动之一,表面上看是打猎,其实这也是一场检验阅兵,相当于是军事演练,每一天圣上都会悬赏重要的彩头,不止皇子大臣将军都会争相表现,连公主后妃们为了博皇帝欢心,也会套上攀搏,换上一身骑马装,拿着弓箭射上几只兔子,皇帝摸着胡须跨上几句,“不错,赏……”
“你打算什么时候学会骑马?”顾修问。
沈星语抱着他的大马:“我学那东西做什么,我坐一辈子你的马。”
顾修柔柔额角,伸了一只手过来,手臂一抬,沈星语便落在了他的怀中,握紧了缰绳,马儿超过步兵,长长的马车队伍,一路奔跑到了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