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会死的。”
沈星语是奔溃的,慌乱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完整的音节,顾修坐在鎏金圈福椅上,修长的手指搭在膝头,抵着椅背,松弛又笔挺,高雅矜贵,眼皮微微垂下来,平静的看她眼泪流的汹涌的脸。
他说:“如果不是我纵着,婢子私通,这才是她最开始就该有的下场,她能去庄子上养病,吃喝有人伺候,都是因为我愿意宠着你。”
“你得明白。”他说。
沈星语:“我知道了,我什么也不求,你放了她。”
顾修修长的骨指将她下巴轻抬:“你得明白,你跟我和离,走出这个院子,现在换做是上京任何一个皇亲国戚,gāo • guān子嗣在做这件事,你都只能像现在这样,看着她死在你面前,你什么也做不了。”
“即便是求情,也是因为,你是我的夫人。”
“换做旁人,”他修长的骨指一甩,她的脸被力道震的往边上甩去,“谁会理你。”
像扔一件他不要的玩具。
阿迢在生死边缘,沈星语没有自尊去计较这个,自己将脸转过来,重新求他:“是我的错,你不要迁怒她。”
“你放了她,我不和离。”
“已经十三下了,阿迢会死的,你快,快叫他们停下。”
白色的闪电霎时惊鸿一现,整个天地一瞬间亮如白昼,又很快黑下去,紧接着是一道刺耳的天雷,轰隆砸下来,紧接着是豆大的雨珠,倾盆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