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那日水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落水?”
沈星语话到嘴边,舌尖贴着牙齿转了个方向:“如玥和九皇子的婚礼办了?”
“我出来的时候正在办,很盛大,”睿贝子早就详细问过旁人水匪的事,心里大概的推测就是,顾修在关键时刻,又一次选择了盛如玥!
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却在生死时刻,被放弃了两次,想到这里,睿贝子心脏重重揪扯的心疼,不知再一次被放弃的时候,她那时候有多难受。
睿贝子想亲自跟沈星语确认,道:“不提旁人,我只问你,是不是顾修再一次在关键时刻放弃了你?”
沈星语不知道怎么回答,唇角翘起一点尴尬的弧度,算是默认。
睿贝子气的豁然站起身,“我替你找他算账。”
“算了。”沈星语自认自己和睿贝子非亲非故,顾修的身份本就不低,又何必因为自己破坏他的富贵闲散日子,既不想他去惹顾修,更不想让她去惹盛如玥。
沈星语是在船上听着盛如玥的分析才想明白,顾修是想将盛如玥推上皇后的位置的,他或许早就站队了!
是啊,他就是想要权势的人,而盛如玥也是那种务实的人,想要的也是权势。
他们才是一类人。
她希望睿贝子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本来我和他就是一路人,如今我已经逃出来了,只想过安生日子,贝子,您别让我难安。”
是啊,他又有什么立场替她出气?这世上的事,打抱不平也是需要正当身份的。
说着话,马车进了一条幽深的巷子,停在一只小院子门前,敲了门,很快守院子的门童开了门,俩人一道进去。
这院子并不大,胜在格局雅致,位置也很好,深藏在烟火闹市中,外面看着很不起眼,进来又别有洞天,所谓大隐隐于市,说的便是这种了。
仆从上了一套茶具,睿贝子给沈星语煮茶,烟雾袅袅,沈星语问:“贝子是怎么知道我在茶楼的?”
睿贝子修长的手指夹着镊子洗茶具道:“你可能还不知道,顾大人打了一副陨铁链子,我那日去取定制的鵾鸡筋骨做琴弦,碰见他去取货,亲口听他同掌柜的说,他要锁的宠物有点大。”
“没听说他有养宠物的爱好,我想到他在找你,觉得他可能是有线索了,又怕那链子他会用到你身上,所以一直跟着他。”
“他从酒宴上出来,我也从酒宴上出来,我们俩想到了一块去,只是我跟他跟的远,你在我前头一些,我隐约认出了你的身形,差不多算是那句歇后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星语搭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往下摸了摸,他要打断她的腿,还要将自己像个畜生是的锁起来吗?
原来,他对自己,就像是逗弄一只宠物。
也是,他一直都这样,不高兴就办一顿,办到自己服气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