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娴才不信,“谁祈福像你这样的,人家挂平安符都是一个,你挂一树唉?”
沈星语:“我是觉得挂的多更容易灵验。”
书娴怀疑她是嘴硬,但看她又写了一个祈求姻缘的福袋,同顾修一起入名讳的,是另一个女子的名字,书娴隐约觉得自己懂,隐约又觉得自己不懂。
晚膳,沈星语难得的要了一瓶雕花酒,一个人喝光了一瓶,酩酊大醉间,书娴听见她反复呢喃:
“各归各位,真好。”
书娴深深担忧着,没成想,翌日起来,沈星语反倒精神奕奕起来,一头栽进花圃的扩建当中,每日里都忙的很充实。
书娴见她没什么不正常才放心。
顾修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之后,他这仗打的极为漂亮,连边关的兵权都被他梳理了一遍,一如睿贝子所言,帝王极为高兴,亲自去承恩门外迎接,给他颁一等鹿鼎公,可世袭十代。
庆功宴极为盛大,一时间,顾修荣耀至极,无数朝臣恭维敬酒,顾修喝的酩酊大醉,袁心知他这半年来越来越压不住的心病,将他扶去自己府邸。
顾修却甩开他,回了镇国公府,先是去书房,黑漆漆的房间,点了灯火,案上亦是空荡荡,没有那个会趴在她书桌上,看到她回来,会揉着眼睛,笑眯眯迎上来的娇软身影,似撒娇似嗔怪的道:“爷,您又回来这么晚……”
似空梦了一场,他不甘心,又自虐一般的去朝辉院,依旧漆黑一片,床是冷的,因他特意吩咐婢子不准洗晒被子的缘故,柔软的上等蚕丝都变的硬了,俯身低下去,没有一丝她的味道。
他忽然想不起来以前的日子,好像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一样,他做了一场梦,他怀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