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醉后的夜总是格外寂寞悠长。
或许是醉酒放大了他的内心,让他便的脆弱,只觉得这房间空的让人害怕。
逃也似的出了这房间,扶着院里的石榴树,哑声,“少夫人,一次也没有联系过阿迢吗?”
起初顾修还只是隔几天来一次信鸽,到后面,一天两次三次也是有的,他又如何不知,阿迢甚至每天做了什么都细细报给他,但就是没有沈星语再联系过她的任何蛛丝马迹。
双瑞如何不知,顾修自己知不知道这个答案。
这个世上,最折磨人的,不是明确的天人永隔,是杳无踪影,不断的抱着侥幸的心里盼望着她生,最后又一次次失望。
如此不断重复。
“爷。”双瑞都提顾修心疼,哑声,“您别找了吧。”太磨人了!
他都受不了了。
泠泠的月光挂在天上,却盛不进顾修的眼底,枯槁灰败一片。
“修儿,只要权势足够高,所有人都会讨好你。”
他黯哑的醉酒声:“母亲不是说,只要权势够高,所有人都会来讨好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