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家寡人守这院子,一守就是这么久。”
“卑职眼睁睁看着他这三年多过的苦闷,他心中有您,您就好好同他过日子,别折磨他了。”
袁心终于将心里话说出来,那叫一个痛快!
行了告退礼,被双瑞扶着下去。
脚一跨出门槛到廊下,袁心嘴巴龇着,好像后知后觉的感到皮开肉绽的疼,靠着双瑞,“扶我去上药。”
太他娘的疼了!
双瑞:“……”
“你他娘的轻点!”袁心吼着,眼泪从纵横的眼角流出来,“你这是跟我有仇呢!”
双瑞讪讪:“我已经很小心了,你这是肉,上药自然要疼的,忍一下就好了。”
“我婆娘上药就不疼,”袁心恨恨:“也就大人还能容你这样刁钻的奴才,搁我非得给你发配到龚房刷粪桶去!”
双瑞:“……”好想将这瓶子都摁进他伤口里。
阴阳怪气的哼哼,“刚刚大人眉头可都没皱一下,我还以为大人不怕疼呢。”
袁心拽起他一截衣袖擦眼泪,哭的直抽抽还不忘辩驳,“男人当然不能在女人面前哭,你懂个屁!”
双瑞:“……”
“你包袱还挺重。”
“既然怕疼,又何苦去做那事,主子将她看的跟眼珠子是的,你还敢将人绑过来,你这不是自找苦吃。”
“你董个屁!”袁心嘴角龇着,“我看大人那样,比我比打还难受!”
谁叫他家英明神武的大人现在被个女人拿捏的死死的呢。
这下俩人应该能和好了吧,总算不用看他家大人一张苦的跟苦瓜是的脸了。
“痛快!”
这一扯,又牵动着后背的伤口,龇着压,“疼,额,疼……”
双瑞埋汰他:“知道疼还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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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上药。”
顾修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一只外伤药膏出来,有折返回床边,强硬的去拽沈星语的手。
沈星语这边抿着唇往后退,谁也没说话,这却是一种无声的对峙撕扯,半晌,顾修无奈停下来,“你自己上,或者我给你上,你选一个。”
沈星语犹豫了一下,捏着指尖从他手心抽走了药,像是一下都不肯碰到他。
她向来是怕疼的,指甲断了,她也会嘟囔着轻呼一声,撞进他怀里嘶一声,像小猫儿寻求主人的安慰:“疼……”
此刻药粉撒在伤处,却见她眉头都不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