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很难。”
顾从直觉得这天都是塌的!以后日日对着这样发疯的妻子,这叫什么日子?
他隐约知道曹氏以前也病过:“上一次不是好了吗?为何这次就难治了?”
白大夫道:“上一次,病人自己有求向正常生活的意向,况且上一次她病的没这么严重,这一次,她的精神是错乱的,她自己已经倾向于脑子里幻想虚构出来的世界,在那里,她过的开心。”
“她这病,将积压在心里的东西发泄出来对她的病情有好处,类似今日的事,以后由着她吧。”
顾从直一张脸彻底成了锅底。
绿翘端了碗进来,看着被插满针的曹氏陷入困难:“夫人早晨的药还没吃。”
白大夫:“这药得按时辰吃,拔了针便喂下。”
白大夫收了针,扶起曹氏这件事自然落到他身上,捏着曹氏的下颚,沈星语接过绿翘的药碗,顺利的将药喂进去。
曹氏喝了药睡下去,顾从直这才看向沈星语:“你怎么……”顾从直在顾修那就是个透明人,有心想问问,发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问。
沈星语低垂着眉眼,她自己如今也混乱着,只好挑重点随意敷衍几句:“国丧,顾大人忙不过来,我来看看。”
顾从直被这称呼弄的头晕,理了半天:“所以你们现在算个什么关系?”
“友人?”
沈星语低低咳一声,磕磕巴巴的,“算是吧。”
“跑了的媳妇变友人?”顾从直心说,别说上京,就是全大庆,大概也没有这种事。
沈星语转了话题:“……顾夫人这病怕是得长久有人伺候着,您怎么打算?”
顾从直:“看着呗,还能怎么弄。”
沈星语道:“那这里交给您,我去看看棚祭。”
沈星语这头从厢房出去,绿翘走上来道:“早膳备好了,您去用点早膳吧。”
这会子早就过了朝食的时辰,沈星语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肚子饿,这才想起来,自己早膳还未用。
“你怎么知道我没用?还是你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