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直挂在我脖子上,从来没有离过身。”
他觉得自己懂,又觉得自己不懂。
幽深的眼珠慢慢沁上一层迷蒙的水雾,又化成滚圆的珠子,从眼尾流出来,尾音发颤:“为什么?”
她手缓缓摸上他的脸,看着他的眼泪,“你哭了唉。”
“你长这么大,有哭过吗?”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他长这么大,流过很多血,就是没流过泪。
“为……”什么还留着?很空的气音,他嗓子发不出声音。
“因为喜欢你啊,”她眼泪像断了的线在面颊流淌:“我其实也是个很骄傲,很自尊的人,可你就像是我的劫难。”
“你怎么对我,我好像只能爱你。”
“你傻不傻啊?”他像摸珍宝是的,摸她的脸颊。
“你也傻啊,你一点都不比我聪明好吧。”她嘟囔,手一伸,扣在腕足上的蝴蝶结抽离,帨巾从雪白的绣足上滑落,漏出来一只干净小巧的腕足。
“骗你的,这么拙劣的借口和伤势你都看不出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