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的命运系在男子身上,那是你们的母亲和妹妹,你们立于不败之地,她们有这样富贵丰裕的生活才能滋养出这样的笑容。”
“反之,你们若是败,她们受到的侮辱就是男子的十倍。”
“无论如何,你们也要将母亲妹妹守住,人心易变,靠虚无的情谊,只会一败涂地。”
“一直被需要,才能在朝堂永远不败。”
“守护好你们的母亲。”
从这一天开始,顾琅才真正窥见到他父亲的一点内里,看着他撑着病体,看着他一日日长大,到十七岁,能支撑起鹿鼎公府的门楣,才敢垮下来。
“父亲,您一定是喜欢极了母亲吧,”顾琅端了药碗进来,顾修正在提笔作画,目光扫过他笔下的画像,连她母亲鬓边的细纹,昨日里衣裳的花色都记得清楚呢,温声道:“昨日母亲还同儿子抱怨,如今您身子这样不好,还不肯多花时间陪她,说在您心里,朝事永远是第一位的。”
顾修缓慢搁了笔,端起药碗。
“她有花,有农地,有你,有你弟弟,还有你妹妹,我走了,她才不会太过伤怀。”
固执的小老头。
顾琅有时候想敲开他爹的脑子:“您明明很珍惜同她在一起的时光,为何不让母亲多陪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