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厌不知所措,也急忙蹲下身来看着她。
“你别哭啊!我……我就不应该和你说的。”
苏卿雪颤抖着哭泣,纸厌看着她通红的眼睛,一时也不忍心离开,这人怎么说也是她惹哭的,可是,这样的事情,怎么叫人笑得出来呢?
她抓着苏卿雪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然后一把将人抱进怀中,她轻轻的拍着苏卿雪瘦弱的脊骨,听着她压抑的抽泣声。
是什么样的感情才能哭成这样?又是怎样的等待才让她这样的压抑?
纸厌看着这个压抑到让人窒息的女子,一时间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苏卿雪应该知道吗?
她也说不清楚。
“你……叫什么名字?”
“纸厌啊!”
“我想见他,纸厌,我好想见他……”苏卿雪哭的泣不成声,纸厌听着心脏颤抖,冷意从后背袭来,她知道自己似乎是真的闯了大祸,苏卿雪想见白刃,难道她……
纸厌不敢再往下去想,她紧紧地盯着苏卿雪的眸子,心一瞬间被击痛。
“你在想什么?苏卿雪!你不能死!小白还没长大,你不能死!”
苏卿雪没说话,只是缓缓地抽手而去,纸厌看着她推开自己,一个人扶着门栏起身,苦笑不得的往院外走去。
纸厌紧步跟着她,却看见苏卿雪拿了块木牌出来,然后挪着沉重的步子往山上走去。
她好像知道白刃在哪里了。
原来这么多年,她就在自己身边,可为什么要让她知道的这样迟,迟的君身已成灰。
苏卿雪伏倒在那块没有碑的坟墓前,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她抱着那木牌,一指一指的摸的仔细,纸厌拔出腰间的软刀,丢给了她。
苏卿雪抬头望了她一眼,拿起刀便开始雕刻,她一笔一划的刻着,每一笔,都像是刻在她的心上,痛的她无法呼吸。
她有些拿不稳刀柄,纸厌想上去帮两把,可苏卿雪握的紧,颤抖的歪七扭八,苏卿雪小心的抱着那木牌,每一个字都刻的极其残忍,刀刃闪着寒光,纸厌提心吊胆,生怕她一刀伤了自己。
千机阁的刀可不比普通的刀,那都是出腰见血。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看到苏卿雪的手上流下了血来,纸厌急忙冲过去将刀夺了回去,苏卿雪泪眼模糊的望着她,颤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