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
“是的。”
前来递话的丫头小翠平日里与悸云的交情不深,在丫鬟堆里是最瞧不上悸云的人。只是这会儿老爷让悸云去前厅这事倒也让她收起了平日里的白眼。
连小翠屋里的掌事也只有家族祭典时才能拥有一次去前厅的机会。这悸云也不知是给小姐灌了什么mí • hún汤,才得以得到老爷的钦点。
悸云没有再多问,简单收拾了一下鬓角的碎发,匆匆前往。
毕竟是年少稚子,再如何年少老成,毕竟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多少有些紧张。
悸云在前厅门外深吸了一口气,方才进入。
令她意外的是,前厅里竟然只有一个人。
身姿傲然,头发简单地披在脑后,身上的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虽然是一袭再简单不过的装束,却隐隐散发出一股令人无法逼视的威严之气。
晏雄与晏希此刻不知所踪,府里的下人也尽数被遣了去。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白衣男子转过身来。
看模样是个而立之年的中年男子,一双星目不怒自威。他盯着悸云看了好一阵。
男子虽样貌较晏雄年轻许多,但身上的气势却分毫不差。
想来此人非富即贵。
“你就是悸云?”男子问道。他的手轻轻地背在身后,向前踱了几步。
悸云作揖。
“正是在下,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你一定很好奇我究竟是谁,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晏家的人又去了哪里吧?”白衣男子随手抓了件屋内摆放的古玩随意地把玩起来。
这屋子里的奇珍异宝,随手一件,便足够悸云在晏府当上十辈子的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