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五办事,大家伙尽管放心就是。”说罢,老五从怀里掏出一大匝信件来。
“众人眼中立马大放亮光,将老五簇拥得更加紧密。”
看来这老五是渔村与乌江镇之间的联络人。
“一个一个来,别着急啊。都有都有。”老五吆喝着。
他的身形在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之中显得格外弱小。
待老五一封封地将信件递完,众人便逐渐散去。这时,一个老翁才缓步从自己的屋子里走出来。
“延伯,说了不行,你可真别为难我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实在帮不了您啊。”
只见那延伯的双脚竟然戴着脚镣,脚镣的另一端,一直延伸到他的屋内。
这延伯所能到达的最远距离,刚好是到老五的身旁。只见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红色的布袋,意图塞到老五的手里。
老五却是节节后退,不愿接过。
延伯叹了一口气。
“哎,我也只不过是想给阿江的娃娃一沓自己做的七巧板罢了。掐指算算,她也该到生产的时日了。”
“延伯,真的不行。帮您带东西,那可是要命的差使,小的真的受不起呀。”
“罢了罢了,他们竟然真就如此绝情。”延伯转过身挥了挥手,叹了一口长气。“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只见那老五也是连连摇头叹气。
“大难临头,明哲保身罢了。还望延伯莫要怪罪。”
见那老五的行事作风,亦不似阴险狡诈之人。在这强权世道下,平安活着已经是普通人最大的愿望。没有那只手遮天的本事,又真能轻易受人所托。
老五收拾整顿了一番便打算重新起行,想来此处荒山野岭的,是该赶在天黑前赶紧回去。
悸云心想自己已经单独行动太长时间,一是怕晏希担心,二是此处可以改日再来细探,便跟着老五往外走,打算离去。
在跟踪老五期间,悸云已经事先在路上撒了一些银屑粉作为记号。只要老五沾在身上,往后再追查他的踪迹应是不难。因此,穿出树林之后,悸云便没有再继续跟踪老五的行踪,径直往晏希一行人的方向去了。
悸云一来一回,也花费了不少的功夫。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游人也大多散去,只剩下三三俩俩结伴而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