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长眼睛吗?”同行的另一位妇女突然站了起来,指着悸云的鼻子。
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你们想干什么?想打架是不是?”
江枝作为同行的男人,自然是要率先出头的。但他也不屑欺凌妇女,只是气势上压上一压。
窈玉和晏希也站了起来。
被烫伤的妇女似乎是看到晏希腰上的腰牌,顿时怂了,拉着另一位妇女想要换桌。可那同行人却偏偏不愿离开,颇有要与晏希对峙之势。
“这是江南城晏家的大小姐,我们得罪不起。”
“有什么得罪不起的。我们好歹也是江北叫得上名号的世家,他们几个江南村姑,有什么好怕的。”
延江远远瞧见两边互不相让,吵架之势越来越盛,赶忙过来做和事老。
“请问二位是对这里的吃食有什么不满意吗?若有不周到之处,可直接与我细说。宾客众多,延江不能尽数照顾周全,还望海涵。”
两位妇孺见是延江过来,怒火也消了一半。
毕竟方才是他俩在吃人的,拿人的,还在背后嚼舌根子。自觉理亏,便悻悻然离席换座。
延江倒也不是空手过来,还自带了一瓶桂花酒。
“知道妹妹们不喜烈酒,这是我自酿的桂花酒,还望妹妹们赏脸喝上一杯,算是为刚才的事赔罪了。江公子若不嫌弃这女儿家的玩意,也可尝一尝。”
“有幸得尝娘子手艺,江某又怎敢推脱。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延江逐一为众人倒上满满一杯,并未立刻离去,倒像是要看着众人把这酒喝下似的。
延江并不知道悸云受了伤不能喝酒,但悸云也不愿因为这点小事,扫了延江的兴致。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却没有咽下去,找了机会吐到一旁。
宴席繁忙,延江只停留了片刻,便离去重新忙活宴席事务。
如今这一席,只剩下悸云相熟的四人。
“悸云,你刚刚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故意泼过去的。”窈玉摆出一副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的样子。
悸云憋不住笑道:“你这小机灵鬼,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是啊,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作风。”江枝捏住了下巴,皱眉作思索状。
“有啥好奇怪的,要我我也泼。两个长舌妇,背地里说乌年偷腥延雨,耻笑延江带了绿帽子。”晏希又往那两位妇孺的方向白了一眼。
气得那两位妇女险些又跳脚过来干架。
“说的也是太气人了,不知是哪位人家的姑娘,如此没有涵养,在宴席上背地里说主人家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