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悸云就是坐在这里,无意间撞破了乌年延雨的私情。
彼时,那二人男才女貌,是博园中代表权贵阶级的公子、小姐。
而此时,却皆化为一杯黄土,物是人非。
夜深人静时,悸云总是会回想起延江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乌江镇的遭遇,打破了悸云既往十几年来的平静,更像是一场奇幻之旅。
又或者,这只是一场奇幻之旅的开端。
“今天,也该有消息了吧?”悸云喃喃低语,像是在问秋风,又像是在问自己。
他们一行人将延雨延江安葬后,回来江南城,已经有好一段时间。
延江的儿子则有封临一并进行安置。
封临是这群人之中年纪最长,又最有权势的人,因此乌江案最终落到他的手里,的确是件合情合理的事。
晏希倒也乐得赶紧带悸云等人返回江南城。
毕竟乌江铜矿案不可谓是惊心动魄,众人都没有闲心再留在那个人间地狱里。
一阵风起,吹乱了悸云额前的碎发,打在脸上,有些麻痒。
她轻轻地将额前的碎发拨开,心心绪并没有什么起伏。
经历了乌江铜矿一案,她总觉得时时有种阴郁笼罩在自己身旁。
虽说人还是要尽量往前看,但那种顷刻间的家破人亡,在她看来,冲击力还是太大了。
至少,从小到大,她都安让无恙地躲在晏家的庇护之下。
晏家,可谓是一个极为稳固的靠山。至少让她,这些年来都没有经历太大的磨难。
一转眼,发现封临已经坐在自己身边了。
封临,似乎总是这样行踪神秘,神出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