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晏希如今正闭目半躺于地,上半截身子则靠在一位婢女的身上。她的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唇瓣则微微发白,浓密的睫羽轻轻扇动。
虚弱的样子,像是风一吹,就要碎了。
婢女们从未见过这般场面,慌作一团,没一个能拿主意的。
就算是悸云也没有见过这般场景。至少,晏希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活蹦乱跳的。
“小姐这是怎么了?”悸云一时心乱如麻。
其中的一位婢女像是被悸云的急呼声给吓住了,不由得梨花带泪。她的泪珠则像断线的珍珠一般不停滚落在泥地里,化成一个个极小的水圈。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婢女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边啜泣一边说道,犹如弱风扶柳般楚楚可怜。
“怎么会不知道?这几日小姐事物繁忙,都是你们跟在身边伺候。小姐向来身康体健的,怎么突然就倒下了?”悸云见婢女如此大意,心中更是着急上火。
“也不是的!”婢女见悸云一副要把所有罪责怪在自己头上的模样,不由得胆色就壮大了起来。“小姐这几日身体一直不舒服,只是不让我们说罢了。还说,要是谁敢说出去,就逐出晏家的大门。”
悸云厉色盯着婢女,又转头看向其他人。见一众人等,没有一人出来反驳,且均是一副默认的模样,便知道婢女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