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悸云又道。
吉祥只好照做,两只小手手掌朝上并排递到了悸云的跟前。
悸云从房中找出了一把自制的戒尺,重重地打在吉祥的手上。
四张银票,总共四下戒尺,两只手各受两道。
悸云并没有心软,每一下都打得结结实实。
吉祥的手很快便一片通红,但她紧咬牙着牙,一声不吭。
她的死对头穆谦还在这里,她才不能让穆谦看了笑话。
“可知为师为何打你?”悸云问道。
“人心贪婪,是为恶。”吉祥咬着牙道。
她并非不知道自己有错。若不是今日悸云因钱犯难,恐怕吉祥真就要将这四百两银票独独私吞。
可是她自小见识过太多人性,已经习惯了事事无论遇到谁,都要防着一手。
但她到底是错了,她无言辩解。扪心自问,这些日子悸云待他的确视若己出。
“还记得为师的教诲,还算有救。”悸云放下了戒尺,没有再罚。即便心疼,也没有急着立马去查看吉祥的伤口。
“这二百两银子,就用作雇佣和租轿之用。剩下的二百两,我俩一人一半。如今我不宜在吉祥镇中露面,此事就还是交由你去办吧。”悸云说罢,将三百两银票塞到吉祥的手中。
吉祥却是一愣,见悸云面无表情的转过头,似乎是对吉祥已经失望透顶。
“师父。”吉祥跪下来,生怕悸云不要她了。
原先他们商量好事成之后只是二八分,可如今悸云却愿意与她一人一半。吉祥想到之前自己算计悸云,还想将银两独吞的丑恶嘴脸,就感到一阵恶心。
现在,她是真的知道错了。她可能伤害了一个,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人。
“师父,徒儿知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吉祥扯着悸云的衣角,试图祈求原谅。
“没什么,你救过我,这些银票都给你也是应该的。”悸云却只是闷闷的,不带感情地说道。
吉祥知道,悸云是真的伤心了。
“师父,徒儿真的知道错了。”吉祥跪着挪动到悸云的跟前,再次祈求原谅。
悸云是个心软的人,况且眼前这个又是她心爱的徒弟,方才僵持了一会儿,悸云便有些绷不住了。
“那你要答应为师,绝不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