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就是要借着惹怒穆谦疯一把似的。
穆谦曾听母亲说过,人在最悲痛的时候,偶尔也会表现出快乐的样子来麻痹自己。
不知道悸云是不是也这样。
但他小小的脑筋也装不下这么多问题,他只知道,他的悸云姐姐要疯,他陪她疯就好了。
可悸云的精力实在是太好了。
明明一夜无眠,竟还像是个永动机似的不知道累,也不知道停。
反观一旁的穆谦,早已累的气喘吁吁,一张小脸因奔跑而变得通红。
白里透红的样子,就像一只小苹果。
“小少爷,小少爷不好了!”卢管事气冲冲地跑上了阁楼。
卢管事是穆谦父母亲最信赖的管事之一。
穆家的生意很大,但也杂。如今穆老爷穆谷年事已高,便已经是半退状态。平日里一有空就到庙里烧香拜佛。
而穆家的家业呢,大头都在穆谦的父亲穆康的手里,一些鸡零狗碎的生意才会交给二房打理。
如今穆家最大的产业,便是生产鼎具。这些鼎具专供大丰内五湖四海的富贵人家使用,利润极高,足以维护整个穆家家族的运转。
“怎么了?”穆谦早已累的筋疲力尽,来的如此及时的卢管事在他眼中就犹如雪中送炭的救星一般。
“歇会儿,歇会儿。”喘息的间隙,穆谦还朝着悸云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悸云见卢管事有要事相商,便重新变回一板正经的样子,不再拿穆谦取乐。
“事情是这样的,刚刚得到消息,钟云鼎的竞拍提前了。”卢管事冒着满头大汗,却也顾不及擦干。
“那都是父亲母亲该管的事,你找我做什么?”穆谦倒了一口茶,方才一阵追逐,累的他是唇干舌燥。
“这……少爷和少夫人不是还没有回来嘛。原本钟云鼎的竞拍日期应是在一个月之后,少爷他们即便是再游玩一些日子才回来,也是赶得及的。可不知道怎么就提前了。”卢管事焦急道。
“那就等他们回来再处理不就好了?”穆谦显然还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而那卢管事却已经急得像油锅上的蚂蚱了,直道:“不行啊,不行啊……”
悸云看出了钟云鼎竞拍一事对于穆家而言似乎非同小可,便安抚道:“卢管事你别急,坐下慢慢说。”
卢管事这才注意到悸云一直就站在边上听。见有外人在场,他反而不敢说了。
“悸云姐姐不是外人,你要是让我来解决,就在这说吧。”穆谦看出了卢管事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