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云气急败坏地将缰绳扔向一边。
失去了缰绳的疯马,便更是横冲直撞。
悸云牢牢扒在马背上,五脏六腑都被顶的生疼。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几道利器射中了马头,伴随着一个桃红色的身影缓缓降落。
马儿几乎是瞬间便暴毙身亡,惊恐得睁着一双浑圆的马眼。
悸云也趁机飞身跃至地面。
那马儿依着惯性,还往前挪动了一段距离,马头恰如其分地倒在了护卫的脚下。
囚车后排的两个护卫显然也是吓得不轻。方才九死一生,还没有缓过神来。
“哟,大人们莫见怪。我这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日发了疯。没有伤到几位大人吧?”扉空袅袅婷婷地走过来,方才的暗器应该也是她动的手。
悸云一时不知,那几个护卫究竟是被马吓得愣神,还是被扉空的美貌惑得失神。
“大胆刁民。我等再次押解朝廷重犯,险些被你误了事。”待护卫们回过神来,为首的一个,便假虎假威地怒目而视道。
“是是是,都是小女子的错。”扉空低声道,眼见两道清泪便从脸颊上花落下来。
绝世佳人,我见犹怜。
那护卫头头的眼神立马便爬上了几分怜惜之色。
悸云走到扉空身边。
扉空便暗暗摇头,扯了扯悸云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话。
“真是晦气。赶了几天路,本以为能在城里歇歇脚,没想到遇到这种倒霉事。”护卫啐了一口唾沫,便伸出腿,残忍地往毫无生气的马头上又狠狠踩了几脚。
扉空与悸云皆是一惊,眼中皆露出了几分厌恶之色。
悸云原想上前阻止,却被扉空拦住。
扉空装模作样地用袖子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而后,走上前去,将袖子里掏出来的两锭金子塞到了护卫的手里。
“这是小女子的一点心意,大人若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扉空娇声娇气的样子,倒真像是全天下最为温柔可人娇弱不堪的女子。
与平日里同悸云交谈的样子,全然不同。
悸云不禁佩服起扉空的演技来。暗暗称赞道,如扉空这般的女子,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果不其然,那护卫果真是个见钱眼开的货色。
一见到手中的碎金子,视线便再也没有从金子上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