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阜什么也没说,将小哑巴床底的药薰放好后,又伸手指了指帐篷外面,示意悸云出去交谈。
悸云纵然心急,却也只得站在帐篷外安静等待。
“苗大夫,小哑巴究竟怎么样了?”
“放心,手臂上的伤并不伤及性命。只是他失血过多,又长期营养不良,身子有些虚弱罢了。”苗阜低着头,嘴上虽说着小哑巴并无大碍的话,眉眼中的愁云却始终没有散开。
导致悸云一颗心仍旧悬着。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苗阜冷不防问道。
一双锐利的眼,似要刺穿悸云的重重伪装。
悸云被苗阜一句话问住,一时语塞。
“罢了,不说也罢。”苗阜摇摇头,意欲离开。
“苗大夫留步,可是小哑巴身上还有什么异样?”
直觉告诉悸云,苗阜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如此质问。
苗阜顿住了脚步,思索了片刻,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告知悸云实情。
“苗大夫有话不妨直说。”
“你可知他身上中了毒?”苗阜叹了口气。
“毒?什么毒?”悸云朝着苗阜站立的方向,向前跨了一步。
苗阜这才转过身来,看着漫天的晨星,似乎若有所思。
“说来也巧,这毒当年,还是出自老夫之手。”
“究竟是何毒药?”悸云追问。
“此物名叫七日拘言散,是一种慢性毒药。正常人服用后,先是感到喉咙处一阵异物感,渐渐地异物感又转化成灼烧感。灼烧感会随着时间的迁移越发强烈。七日后,患者便再也不能说话。”苗阜用最平静的语调,说着最残忍的话。
“好狠毒的药。这岂非要服毒的人一步步地看着自己陷入不能言语的绝境之中。与将人凌迟又有何异?”悸云对这种卑劣的毒药很是嗤之以鼻。
“正是。”苗阜点点头。
“此毒可有解药?”
“你的这位朋友中毒早已远远超过七日之久,就算是大罗神仙降临,也回天乏术了。”苗阜一边不忍地闭眼,一边不住地摇头。
“苗大夫,就当是我求您,再想想办法吧。若连这毒的创始者都不能解开,恐怕真无人能解了。”悸云向苗阜深鞠一礼。
苗阜长叹一口气,道:“真不是我不愿帮你,你可知……你可知这药当初是为何研制?”
悸云支起身子:“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