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小哑巴如是写道。
悸云心中,藏在身处的某根弦似乎被人触动了一下。
就像是干涸的堤坝终于等到了水源,温热的暖流开始源源不断地流淌。
“不用……”
悸云还未说完,就被帐篷外进来的人打断。
“不能看,小孩子不能看。”
说话的人,正是瑞仪的母亲六婶。
“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不能看?”瑞仪一双眼睛被六婶蒙住,天真的问道。
瑞仪正上下蹦跶试图躲开六婶遮挡她视线的手掌,以便看清帐篷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了不能看,就是不能。信不信我打你。”六婶一边说着,便将一只手扬了起来。
“娘,别冲动。我不看不就行了吗?”瑞仪害怕六婶是要动真格的,立马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小哑巴的手依然还拉着悸云。
悸云站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额,嘿嘿。”六婶不好意思地瞥了瞥悸云和小哑巴相互交缠的手。
六婶的两只手正在手心处交握,来回地搓动着。
悸云和小哑巴二人,这才将双手松开。
“六……婶,你找我有事吗?”悸云转身面向六婶。
六婶见二人已经将手松开,这才走了进来。
“我就跟我口子说,你们俩铁是一对,他还不信,非跟我争。”六婶一脸已经心知肚明的模样。
“不……我跟小哑巴,不是那种关系。”悸云摆了摆手。
她回头看了一眼小哑巴,发现小哑巴此时正定定地看着她。
悸云顿时觉得有些心慌,眼神立马闪躲开了。
“谁还没年轻过。我懂的,懂的。”六婶却分明没将悸云的话听进去。
她还以为是悸云一个姑娘家,害羞不敢承认呢。
“哦,对了。瞧我这记性。”六婶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来找你,的确是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六婶直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在帕玉村白吃白喝了这么久,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是应当的。
悸云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是这样,我几个娃不是回来了吗。我和娃他爹就想带孩子们出去买几件新衣裳冲冲喜,顺道也带他们出去玩一玩,转一转。”六婶露出了淳朴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