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则恰巧是破天剑的威力不可触及之处。
方才这道被晏雄劈开的裂缝,恰好为悸云提供了一个契机。
她的玄灵掌,可以通过地面的裂痕,在地下进行游走,待行至晏雄身下时,再重新凝结成招式,对晏雄加以攻击。
眼看晏雄的破天剑即将刺入地面,悸云没有时间再多加犹豫。
她亦迅速凝结手中真气,使用玄灵掌的第五重花残月缺,直直击向脚下的裂缝之中。
刹那之间,地动山摇。
花残月缺所产生的威力,自晏雄的脚下喷发爆炸。
所向披靡的破天剑,在顷刻间,便成了残剑断柄。
晏雄的身体,亦被玄灵掌的威力,震至三丈开外。
落地之后,他勉力支撑身体,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
破天剑已断。
晏雄,再也没有了与悸云抗衡之法。
悸云缓缓地步向晏雄。
一步,又一步。
她等这一天,等得实在是太久了。
晏雄用一只手臂捂住钝痛的胸口,撑在地面上。
随着悸云的一步步靠近,他亦一步步后退。
待挪至悬崖边缘,他已是退无可退,便停了下来。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当年将我收养在府中,可是因为心有悔意。”悸云的双眼通红,目光炯炯。
“呵……”晏雄将一口鲜血吐出,别过头不看悸云,眼中尽是不屑之色。
“死到临头,竟还不知悔改。”悸云心中五味杂陈。
说起来,云晏两家还沾着亲缘,悸云还应尊称晏雄为一声堂舅。可事到如今,这声堂舅,悸云无论如何也唤不出口。